話的說道“兄臺如此駁知府大人的面子不好吧,本官覺得此事最好讓你家主人知曉才是。”
“富陽知府在老子面前有個屁的面子可言,用不著麻煩我家主人。老子做主,不借。請回吧,別打擾我等做事。”阮小七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好,你等著……。”金達倒是想揮軍一擁而上將對手踩在腳下出氣,不過看了看自己這邊連人數都不占優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富陽府的守軍是什么德行他還不清楚,大宋正規軍隊十日一練,他們怕是一月都不訓練一回。這些軍兵說是軍人,實際上早就淪為地方軍官的免費勞力,軍打仗不行干農活倒是一把好手。真要與對手打起來怕不是人家的對手,還不如先回城再說,大不了被訓斥一頓。到時候自己低頭認錯,再慫恿兵馬統制孟然親自前來即可。
想到這金達也不耽擱時間,放下一句半軟半硬的話掉頭邊走,上演一出揮一揮衣袖帶走一片煙塵的戲碼。
阮小七用語言刺激對方,想的就是激對手過來進攻,好亮一亮肌肉。沒成想對手是個慫貨,連試探性的進攻都沒有便轉頭離開,屬實讓他哭笑不得。不過官軍既然走了也沒必要主動出擊,他們來兩浙路又不是來打仗的,還是要以聚斂人丁為主。
再說金達,氣勢洶洶的來垂頭喪氣的回。到軍營之后面見孟然,將事情的始末緣由敘述一遍,其中難免夾雜私貨,添油加醋帶拱火不斷慫恿富陽城的兵馬統制帶大軍前去‘剿匪’。
孟然也不是什么戰場驍將,他的兵馬統制之職還是因為科舉失利才‘投筆從戎’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靠著手下的軍隊和孟家的勢力在富陽城中呼風喚雨,倒是給了他一種錯覺以為大軍一到無人敢攖其鋒芒。
帶著金達拱起的火氣,孟然點齊人馬帶了足有五千余人殺出城外直奔大梁的船隊。
這中間時間不短,待到望遠鏡中再次出現大片煙塵的時候,聚攏在船隊附近的百姓早就被白琦等人運送上船。
其實杜昱大可以下令讓艦隊駛離河岸暫避一時,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給大宋官軍一點教訓也未嘗不可。不在兩浙路亮一亮肌肉,又怎么能‘說服’百姓放心大膽的投靠大梁呢。
于是他便讓所有人登船,同時將飛剪船橫了過來炮口對準了富陽城的方向。待朝廷大軍距離船隊一里左右的時候,下令開炮轟擊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