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旁喝茶。
蘇小小見季安行徑,眉尖跳動一下,漸漸上揚(yáng),浮起薄慍之色,上前伸手欲奪季安手中茶杯,季安手腕翻轉(zhuǎn),蘇小小奪了個空,剛要再上一步搶奪,被季安左手指尖在手臂輕拂一下,頓覺小臂一麻,竟一時不能抬起。
蘇小小非但不怒,反一臉驚喜道“季安,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季安白她一眼,道“這哪是什么武功?我一個修道之人,通岐黃之術(shù),認(rèn)穴不是應(yīng)該的么?再者說來,我修道法,將來要得道成仙的,學(xué)什么武功?”
蘇小小一臉得意之色,說道“你不過一個假道士罷了,我管你得不得道,成不成仙,反正我就認(rèn)定你會武功,你教我好不好,你方才不也叫我蘇女俠么,我可羨慕那些能高來高去的俠客啦,仗劍天下,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口中說著,可能想到自己成了女俠后,行走天下,想到精彩之處,眼睛微微瞇起,做了兩個劍舞姿勢,還“呵……哈……”有聲。
季安看她動作哪里有女俠的颯爽,反而嫵媚之態(tài)十足,搖搖頭道“戲真多,你去前面院子隨便找個師傅,他們都會功夫,讓他們教你。”
蘇小小搖頭,眼睛睜的大大“那不行,我聽別人說,習(xí)武時師徒教授難免身體接觸,男女授受不親,怎么能讓別人教?”
季安道“讓我教就不會男女授受不親?”
蘇小小一副甜膩神情,做羞答答狀道“那怎么一樣,反正我遲早也是你的人,再說了,要想學(xué)的會,先陪師父……哎呀,我也知道的!”
季安道“蘇小小,你這般豪放不羈,屢屢挑逗一個修道之人,亂他道心,你心不會痛么?”
蘇小小眼神靈動,滴溜溜望著季安,喜滋滋道“不會呀,我心里可高興啦,季道長這般問,是心亂了嗎?”
季安一臉鄙夷之色,分分明告訴她你想多了。
蘇小小鼻尖微皺,沖季安輕輕哼一下,有心再逗季安兩句,可心中想到明日之事,情緒便低落下來,向季安正色問道“你明日可有事?”
季安“何事?”
蘇小小道“前幾日太后著人傳話,說明日太后要去相國寺上香,讓我陪她前去。太后平日并不信佛,為何突然要去上香,我便多問了幾句。來人說,陛下最近夜里常做噩夢,終日難眠,太醫(yī)也開了安神助眠的方子,可是服用后無效,現(xiàn)在陛下精力不濟(jì),身體欠佳。有人向太后說,陛下是佛門居士,一向篤信諸佛,可差親近之人人前往相國寺為陛下祈福,太后聽后,說沒人比她與陛下更親近,要親自前往相國寺上香。”
聽到大相國寺,季安眉頭微皺,今日在萬家酒樓遇到的僧人,就是相國寺里的,相國寺大張旗鼓吸納信眾,這里又有人攛掇太后前往,也透著古怪,這相國寺在搞什么?
難怪師兄說最近有開始有些不太平,自大順建國,一百多年來,妖魔鬼怪之事極少現(xiàn)于世間,偶有出現(xiàn),人也多以為是話本傳說,少有人信。偏近年來開始,詭異之事多有發(fā)生,相國寺此時行徑,又跟這些詭異之事頻出有無關(guān)系?
將腦中念頭撇去,季安對蘇小小道“只是陪太后上香罷了,你去便是,有何遲疑?”
“我也知陪太后上香沒甚么,可我不知為何,只覺要出事,心悸難安。”蘇小小蹙眉道。
季安身處道門,自是知道,修道習(xí)武之人,到精深處,便能做到秋風(fēng)未至蟬先覺,可預(yù)知危機(jī),加以躲避。普通人中,也有心思敏感者,心血來潮下,便能遙感危及自身之事,避開險境。蘇小小既然這般說,想必也因如此。
季安想到此,他溫聲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太后有護(hù)衛(wèi)隨行,何況還有相國寺甚多武僧,便是術(shù)法精深者也有,足保此行無虞。”
蘇小小搖頭道“我信不過他們,太后對我如何你也知道,我蘇小小身陷風(fēng)塵能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