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因為選妃之事動了肝火,一時間嘴角輕輕一揚,聲音的冷意竟然褪去了不少。
原來這女人也會生氣。
看到她清晨醒來的第一反應果然是逃跑,墨君炎整個人都差點被怒火給焚了。
進了他的濯塵宮還想出去?
墨君炎心底冷笑一聲。
既然她如此的不安分,那他就讓她好好清醒清醒,弄明白她當初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墨君炎放下手中的兵書,漠然的上下打量了虞鳶兩眼,“就比照著你來選。”
比照著她?
虞鳶精致的小臉瞬間扭曲,皮笑肉不笑的對墨君炎道“太子殿下就這么不講究?民女可是個寡婦啊。難不成我要告訴那些小姐,若想嫁給太子成為東宮太子妃,先去嫁個人再弄死自己的相公,才能得太子的青眼入主東宮?”
她要是真敢這么胡來,別說眾家貴女會不會撕了她,傳出去皇上和皇后會馬上砍了她的腦袋。
虞鳶深吸了一口氣,認命的上前一步,“殿下,您就直白的告訴民女吧。民女到底是何時得罪了殿下,以至于殿下要拿自己的終身大事當籌碼,寧愿娶個寡婦來懲罰我?”
墨君炎眉梢一樣,不冷不熱的回答“本宮就喜歡寡婦。”
長祿公公眼皮一翻,險些口吐白沫直接暈過去。
虞鳶滿心的火氣瞬間升起,“殿下,那民女也老實交代吧。其實民女也不是寡婦,只是和相公鬧了矛盾才離家出走,聽說您跟民女的相公是摯交,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民女離開。”
“相公?摯交?”墨君炎剛剛緩和了些許的眼神再度溢出了冷光,他緩緩的重復虞鳶的話,不疾不徐的問“哪個摯交。”
“就遂城城主府的大少爺啊!”虞鳶把心一橫,老實交代,“民女和他早有婚約,很早就是大公子的人了!殿下您到西南剿匪的時候不是還住過城主府么?您……”
話未說完,虞鳶心頭突然一個激靈。
一個荒唐的想法掠過心頭,虞鳶木著臉緩緩的望向墨君炎。
當晚,她并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
她不過是見大少爺每隔兩日都會前往北苑,又確定北苑里有人,所以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那是城主府大少,然后就給他下藥將他放倒,干脆利落的睡了他。
可是……墨君炎當時也在城主府。
那晚她睡了的,當真是城主府大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