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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府。
“好一個端王!”游霆霜站在游挽歌的床榻前,心疼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臉上帶著憤怒和不滿。
他只要一看見游挽歌肩膀上被包扎好的傷口,心中對端王的痛恨便會加深一分。
他們都是臣子,自是知曉端王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是皇族,可就算如此,當皇帝的也不是端王,而端王的兩個世子這般作風,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不將皇帝放在眼中。
“舅舅,別氣了。”虞鳶嘆了口氣,她貫來是不會安慰人的,“皇上的威嚴不容挑釁,皇上知曉這件事情后,一定不會姑息。”
“爹爹,女兒沒事。”
一只冰涼的手慢慢地抓住了游霆霜的衣擺,游挽歌醒來便看見自己爹爹那氣得有些發紅的臉,不由得安慰道。
她不過是受了傷,還沒有將命給丟出來,沒有大礙。
游挽歌太過懂事,卻更讓游霆霜心疼,他沉沉地望著游挽歌,似是在思索什么。
正在此時,門童來報,說是太子殿下那邊派人來探望游挽歌,游霆霜將床簾放了下來,這才叫來人進屋。
聞著屋子里面濃郁的藥草味,梁銘陽扣在木盒子上的手緊了緊,他忍不住朝床榻那邊看了一眼,除了一張床簾,卻什么也沒有看見。
見是“老熟人”來,虞鳶冷哼一聲“少城主,怎么是你?”
梁銘陽回過神來,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太子殿下知曉游小姐受傷,特意讓我來送這金瘡藥給游小姐。”
太子的意思?
那便是念在和游驍瑒的交情上了。
游挽歌咳了幾聲,溫聲道“多謝公子。挽歌身體不適,不能下床來親自感謝公子送藥前來,還望公子海涵。”
聽見她溫柔的嗓音,梁銘陽閉了閉眼,笑道“自然不會。游小姐好生養傷,這金瘡藥效果極佳,游小姐只要堅持用下去,傷好之后,定然不會留下疤痕。”
“多謝公子,也謝過太子殿下了。”
自己女兒這般溫柔,從小便被他給護著長大,今朝卻要受到這樣的折磨,游霆霜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心中已經下了決定。
他有些氣悶的看向梁銘陽,語氣變得不好“少城主,如今不便接客,待少城主下一次來,我定當為今日的無禮當面賠禮謝罪。”
梁銘陽心頭劃過一抹苦澀,他搖了搖頭,將那木盒子放下后,轉身離開。
虞鳶看著自己的舅舅,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