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將那幾個男人打走后,看向蘇皖音時,素來面癱的臉驟然紅了紅,他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來到馬車前,躊躇一番,這才道“虞姑娘,您出來看看吧。”
平曠的路上,蘇皖音絕望的躺著,她身上綠色的紗衣被扯得凌亂不堪,雙腿果露在外,白的讓人刺目,她側(cè)著腦袋,發(fā)絲遮擋住臉上神情,在看見虞鳶來時,她才扯出一抹笑。
“夫人,我便知道您會回來救下奴家。”
看見蘇皖音的模樣,虞鳶沒法不動容,她將手上的衣襟蓋在蘇皖音身上,待她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這才道“你隨我們走一段,待到下一個鎮(zhèn)子,你便去那兒待著,換個地方,也沒人會逼你了。”
蘇皖音卻是期期艾艾的開口“夫人,就請讓奴家跟在您身邊吧,奴家除了唱唱小曲兒,也不會什么了。”
“呵……”虞鳶冷笑一聲,將墨君炎的說話方式學(xué)的十足像,“要么,跟我走,要么,你繼續(xù)留在這兒。”
再次踏上路,墨君炎嚴肅的拒絕讓蘇皖音上馬車,她便只能踉蹌的跟在馬車外,一步一步地走著,幾次因著腳痛喊出聲來,虞鳶都快忍不住了,墨君炎依舊冷著臉,也不提讓蘇皖音上馬車。
因著蘇皖音還跟在馬車后面走路,秦蒼便將速度給放慢了很多,虞鳶有時沒有聽見蘇皖音走路的聲音,將車簾子掀開來,卻又能看見蘇皖音倔強地看著她。
虞鳶靠在墨君炎的懷中,她不由得扯著嘴角低笑一聲“有的人,毅力可真夠好,也不知是不是尋常人。”
“懷疑她?”
“嗯。”虞鳶懶洋洋的閉上雙眸,“冷靜下來想,她的出現(xiàn)太過巧合。這幾日行路,她雖是行的艱難,但許多時候,我都未有聽見她的腳步聲,看她一眼,隨后便會響起腳步聲來。看上去,可不像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我甚至懷疑,那幾個男人,都是她尋來演戲給我們看的!”
虞鳶討厭這樣利用她同情心的欺騙。
行至下一個鎮(zhèn)子時,蘇皖音正想著措詞該如何留下,虞鳶卻主動攙扶著她坐在馬車的案板上。
“蘇姑娘,我仔細想來,身邊的確缺一個像你這般的,不如便留下吧。跟我們走,也將你身上的傷給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