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早早地起了床,在皇后娘娘宮中去請安,路過時發現好幾個太醫匆匆忙忙地往太子宮方向去了。
她深覺奇怪,決定請完安再回去看看什么情況。
這一路上有不少宮女議論紛紛,珍珠跟在虞鳶身旁,瞪著那些議論的宮女們,眼睛都瞪圓了。
“兒臣來給母后請安。”皇后見到虞鳶,神情有些復雜,最近幾日聽到了許多流言,都說現在太子的東宮最熱鬧,太子妃差點將一個侍妾給打死。
也有說太子妃從小不是在威遠候府長大的,爹娘過世得早,這才家教不好,對侍妾們刻待打罵。
“你今日怎么有空過來,聽說宮中的侍妾病倒了,你這時候往外跑,宮中閑話可要越來越多了。”
病倒了?就打了二十板子,這都二三日了,難道一直沒好?才這么點懲罰,不至于這么嚴重。
“母后說的是,兒臣這就回去,找個太醫好好替她瞧瞧。”虞鳶態度誠懇,皇后看得出來,她這兒媳雖性格直爽,但也本性良善。
二十板子不多,普通宮女犯錯都是二十板子起,還有打五十板子的,都沒這么嬌貴。
這幾天太醫輪番跑進跑出的,實在夸張了些。當所有太醫都是為伺候一個侍妾的嗎?
這件事情皇后也本就心中不滿,她也問過太醫,那些太醫收了侍妾的銀子,起初沒說實話,一番敲打之后,才說洛小娘根本就沒什么事,板子傷早就好了。
“鳶兒,不論是不是她先挑事兒的,你都要將屋子里的事情處理好,莫要讓人因為這種事情來傳謠。”
皇后統領六宮,什么算計沒見過,洛枳這點本事在她看來,連其他妃嬪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是,兒臣記住了,兒臣一定會處理好的。”
出了坤寧宮,虞鳶心中的疑惑不解就明了了,一路上宮女太監們議論紛紛,原來是因為她打了洛枳板子。
所以大家都認為是她善妒,下了狠手。
好啊,既然如此,她倒是要看看,這二十板子到底有多重,能把她傷的一天請七八趟太醫還不見好。
“一個壓根沒被太子殿下放在眼里的侍妾,還想越過咱們太子妃去不成。一點點小懲罰就嚷嚷成這樣,瞧這宮里都把怎么太子妃傳成什么了。”
珍珠抱不平,覺得洛枳是故意裝病,就是想搞壞主子的名聲。
一大早主子被皇后娘娘說了一頓,珍珠心里也憤怒。
“好了,眼看到院子里了,你去將我的藥箱拿來,我去她那兒看看。”
“是,不過奴婢覺得她八成是裝病,用不著藥箱!”
“快去,不管她是不是裝病,咱們樣子還是要做足的。”
“是是是。”珍珠極不情愿,為什么主子要給這小小的侍妾看病,主子可是正正經經的太子妃,洛枳只是被塞進來的,太子殿下都沒看她一眼,當初還因此和太子妃生了氣。
想到這兒,珍珠就一肚子火,主子在宮中被人如此詬病,都是因為這個洛枳!
虞鳶才剛走到洛枳房間門口,看見墨君炎也在,他來做什么,不是很不喜歡這個侍妾嗎。虞鳶沒有進去打擾,在門外駐足。
“你的病沒事吧,方才太醫怎么說。”
洛枳想要起身行禮問安,卻吃痛的樣子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來墨君炎見狀趕忙制止。
洛枳“多謝殿下關心,妾身沒事的,太醫說再養幾天便能大好。”
“那就好。”墨君炎眼角微彎,蹙起的眉心也漸漸舒平。墨君炎心想,只要洛枳病好了,外面的流言蜚語應該就會散去。
“太醫來了十好幾撥,都不見洛枳妹妹病愈,或許是那些個太醫不管用。我親自為妹妹診脈吧。”
虞鳶走進房間,余光瞥了一眼墨君炎,語氣極冷。之前怎么不見他這么關心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