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疑出聲“他怎么來了。”
“噓,小聲點。”另一個和他一起的同伴,壓低了聲音提醒到。
怎么都對這個人這么恭敬?他是誰啊?
不明所以的人問身邊的人“這人是誰?”
被他問的人,看了一眼男子,心中誠惶誠恐。
剛才他們可都是針對了虞鳶說了些不好聽的話,這個人卻這么維護虞鳶,要是被他當成了出頭鳥,那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可是我們知縣家的公子。”被問到的人好心的給不明白的人解釋了一下。
要是得罪他了,在本地哪還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民不如官斗,他們都是些普通百姓,對為官位高權重者有著本心的畏懼。
要是讓秦蕭兒他們知道,這些人怕個知縣之子,就不再言語了,只怕要毆死。
虞鳶看向說話的人,相貌堂堂氣度不凡,穿著打扮雖不是十分的錦華,但談吐間讓人如沐春風。
若要用一個詞匯來形容,虞鳶覺得最合適的就是儒雅。
文質彬彬的儒雅。
他的出現,徹底讓喧鬧的場面變得安靜有序下來。
不僅因為他是知縣的兒子,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前段時間鎮上很亂的那陣子,就是這位公子幫了不少百姓的。
所以大家還有對他的瞻仰敬佩,在他面前也就不敢造次了。
可是這話說的,那老者是不服氣的。
不就等于是幫著虞鳶要打他的臉嘛,行醫這么多年,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的。
不把醫者的話放在心上,還要為一個鬧事的人說話。
李老板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自然也是認識楊季的,知縣一家在鎮上做事那是有口皆碑的,鎮上的老百姓們對知縣一家都很敬重。
場面得到了控制,虞鳶很感激的朝著男子那邊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他謙虛有禮的回禮,秦蕭兒在她耳邊低聲問道“認識?”
虞鳶不假思索的搖頭,不僅不認識,見都沒見過。
“既然無事,那就都散了吧,不要聚眾喧鬧,現在特殊時期。”楊季的話輕緩卻又力度。
在場的人瞬間做鳥獸散,不再久留。
特殊時期確實是不要聚集,尤其是這樣聚集著為了鬧事的。
李老板將人請了進去,一起進去的還有老者,虞鳶他們被關在了門外。
三人之間臉上都是郁色,憂愁著買馬的事,還有解釋清楚那張藥方的事情。
“你說我們怎么就這么難呢?”秦蕭兒開頭。
他們上趕著買馬,結果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別人不賣。
不賣就算了,平白的受了那么多氣,受氣也罷了,只是為什么鬧到了現在這個場面,千夫所指?
虞鳶心中也很委屈,她說的就是真的,怎么就沒人信呢,還反過來說她的不是。
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啊,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是一群人上來就謾罵,這叫什么事啊。
南離也愁悶,說一千道一萬都是為了回去江南,明明當初機會近在眼前,他們就快到了的,可是那時的他不知道珍惜,將秦蕭兒打暈帶來了這個地方。
結果困在這里,都回不去。
哎。
三人同時嘆氣。
很快虞鳶一掃喪氣“孟曉月呢?”沒被孩子看見吧。
“你放心,在房間里休息,我囑咐過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不要亂跑。”秦蕭兒不會讓孩子丟了的。
那就好,這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這么丟臉的事沒被孩子看到,也沒讓孩子參與受傷。
屋內的三人互不熟識,氣氛微妙尷尬。
還是李老板率先開口了,打破了僵局,表示對楊季的到來很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