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的伶牙俐齒讓大夫有些招架不住,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趕腳,不想給虞鳶機會。
“馬場主聽在下一句勸,若讓這女人醫治,事情只會更糟的。”
馬場主此時宛如一潭死水,內心絲毫不起波瀾,沉聲的吩咐丫鬟送客。
“大夫這邊請。”
丫鬟作揖,手朝著大門的方向展開,明顯的送客手勢。
見馬場主像丟了魂,聽不進自己的勸告,只好作罷,跟隨著丫鬟的腳步。
想到什么,大夫停下腳步扭頭詢問馬場主“這上門診金?”
大夫欲言又止,像是在說什么難以啟齒的話,其實內心是忐忑的,畢竟自己也沒幫上忙。
大夫的行為在秦蕭兒和南離的眼中無疑是變相的搶奪,要說不給人家辛苦上門照看是真,要說給這時候商量診金是不是不大合適?
“跟著丫鬟下去領便是。”
這句話足以證明這時候診金多少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趕緊離開,待到大夫和丫鬟的身影遠去,馬場主啞著喉嚨對虞鳶囑咐道“夫人就交給你,請一定要醫治好她。”
“不管是多少金銀財寶還是馬匹,我都可以給你。”
這是馬場主最后的底氣了,而虞鳶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顯得都微乎其微。
財產對于自己來說只是身外之物,夫人是與自己攜手相伴的唯一,不用想,也知道該如何做選擇。
這下沒有什么能打擾到自己施展了,虞鳶讓秦蕭兒打來一盆熱水,之后再未說一句話,一直在專心治療。
滲黑血的胳膊慢慢的有了血腥味,顏色逐漸往暗紅發展,馬場主看著夫人割破流血的手臂,心疼不已,想著如果可以替她受過,那該有多好。
不用說也能知道李夫人這是中毒,只是這毒來的蹊蹺,大家都沒有半點頭緒,虞鳶現在做的也是將她把毒血放出,減輕體內毒素。
接著虞鳶便取來紗布進行包扎,看不見傷口處馬場主才覺得心里好過些。
自始至終,虞鳶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他的眼里,虞鳶的從容不迫讓他的心里有了些安慰,她真的可以醫治好夫人的對吧。
“取針。”
虞鳶手向后一伸,南離便遞上了針包,取出幾根銀針,虞鳶先是在李夫人手臂上扎了幾針,可以明顯的看出血被止住了。
可以看出明顯變化的是李夫人的神情變得輕松許多,這時候她是聽得見自己說話的對吧?她是有所感覺的。
“夫人,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受些?我好擔心你啊你要趕快好起來,我們一家人找個水鄉安安穩穩平凡幸福的過一輩子,一輩子都不分開。”
馬場主這些時間看著自家夫人病情一天一天嚴重,他終于明白家庭健康是多么的重要,沒有詢問虞鳶意見,直接就上前了,虞鳶不可察覺的嘆了一口氣。
“小姐。”
南離有些為難的叫了聲虞鳶,想要開口阻止馬場主的行為卻被虞鳶制止了。
“不用。”虞鳶擺手示意,事情遠還沒有結束,但是馬場主急切的模樣虞鳶看在眼里,也能理解,兩人之間的感情雄厚,也無可厚非。
事物并發性是橫行的,有毒的血液已經被放出,現在只需要待上片刻,最后施以針灸護住心脈,再以自己所配草藥調養,方能痊愈。
馬場主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根本就沒去管虞鳶的去留,南離被留下隨時報備情況,以防并發癥導致毒素加深,而自己則是走在庭院中吹吹風,感慨一下來到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大女主的人生,穿越來此不知是對是錯,但終究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姐姐。”
孟曉月過來找虞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