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伙計應該是有危機感,現在酒樓關了,不知道還開不開,如果這個時候如果回家休息,等回頭可能就失業了,英雄樓的伙計可比別的酒樓待遇高好多。
柴進一擺手說“好,那你二人去就在此間休息吧。”
柴進叫過來柴勇,附耳說了幾句把事情安排下去了。
夜里大約十點左右,整個牢城營停止了一切的喧鬧,變的靜悄悄下來了,除了個別酒樓還有亮光,其他的地方都已經關門歇業了。董方喝的醉醺醺的,帶著兩個手下,心滿意足的朝家里走。前方巷子口黑乎乎的,三人剛走過去,突然身后竄出來幾條黑影,手中的麻袋就套上去了。
董方嚇了一個激靈,這是遇到打悶棍的了,這么多年,他得罪的人不計其數,想要他死的十只手也不夠數。正想著忽然腦袋一疼,暈過去了。
三人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在一間客房之中,十幾名黑衣大漢立在兩側,柴大官正坐在那悠閑的喝著功夫茶。
董方一看是柴進,當即膽氣又壯了起來,董方可是個牢頭,公門中人,柴進雖然牛叉,但也只是個平頭百姓,至于什么皇室后裔,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呢?
“柴進,你好大膽子,竟敢綁架公門中人。”董方喝道。
柴進趕蒼蠅一樣一揮手,道“給他三人松松骨頭,都這個時候還不明白事理。”
立刻上去六七名大漢,拳打腳踢。這些人可都是練家子,專門照著肚子前胸等柔軟的地方招呼,死不了人,但是打的惡心嘔吐,痛苦難當。
剛開始三人還嘴硬,但是很快就變成哀嚎了。
“大官人饒命,大官人饒命。”董方道。
柴進一揮手,讓眾人退去。柴進走上前來,蹭的一下抽出來那把吹毛立斷的獵刀來。
“董方,董牢頭是不是感覺自己是個人物?如果不是這次你鬧的太難堪,我都不會正眼瞧你。最近新得了一把獵刀,說是吹毛立斷,還未曾實驗過。你別動,我從你鼻頭上試試。”
說著柴進從董方額頭上拉下來幾根頭發,放在了董方的鼻頭上。
董方嚇壞了,柴進手中這獵刀絕對是寶刀,只要輕輕一推臉就完蛋了。
“大官人饒命,大官人饒命。”董方求饒。
“你別動,我刀法好的很。你平時不就是喜歡這么玩嗎,在牢房里欺負一下犯人。”柴進說著在董方鼻頭上輕輕一劃,剛好把頭發劃斷。
董方只感覺鼻子冷嗖嗖的一下,褲襠里一熱,難聞的氣味在空中彌漫。
本來柴進還打算嚇唬嚇唬一下這個平常喜歡虐待犯人的牢頭,可是此刻已經沒心情了。
“滾蛋,明天知道怎么做吧?”柴進說著放走了這三人。
“知道,知道,多謝大官人,多謝大官人。”董方等三人狼狽而走,跑出去了好遠,三人才停住腳步。
董方惡狠狠的對其他兩人道“今天這事誰都不能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了仔細腦袋。”
“大哥放心,這種事情我們怎么會說出去呢,絕對爛肚里。”二人道。
董方是地面上地頭蛇樣的人物,靠著臉面吃飯,要是今天這事情傳出去,以后不用混了。
“大哥,不能這么算了啊,姓柴的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咱們哥們才是公門中人。”一個牢子道。
“屁話,你以為柴進那么好對付啊,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誰都不許亂來,我明天找管營說說,具體再定。”董方道。
三人各自回家,一夜無話。清晨一早,董方吃罷早飯,去茶葉店里弄了半斤毛尖茶,這種茶產自信陽府,價格不低,半斤就要四百文。不過茶葉不是關鍵,關鍵是茶葉里放了一塊二十兩的銀子。大宋官場上講究送禮不露白,收禮的,送禮的,心理明白就行,但是不能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