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道“恐怕是一場惡戰,最少有四個伙計。孫二娘和張青兩個老板,正午張青出去了,晚上估計回來可能就不早了,咱們下午剛好行事。”
柴林道“伙計無關緊要,咱們要的是正犯。如果見不好打,就先把伙計報銷了。而且我估摸著這孫二娘在此地開店這么多年了,恐怕有公門中人護著,不然早被人告發了,所以咱們行事得快,拿了人快速撤退,不能多逗留。”
“好,咱們就速戰速決。”柴猛道。
太陽偏西的時候,三人背了包裹退了房子,趕奔大樹十字坡,稍微跑了點,到達的時候太陽才剛剛落山,天色漸漸的黑了。
時遷抽身去隱藏了,柴林、柴猛二人背著包袱前行。
孫二娘這店開的真是好地方,十字路邊建了有十幾間房舍,店旁邊有一棵大樹,那樹少說有得幾百年了,好幾個人合抱粗細。
店門口一婦人正在那搔首弄姿,中等偏上的身高,頭戴方巾插了一根銀簪子,紋得彎月好眉毛,一對大眼擠秋水。那臉上刮了一層厚厚的膩子粉,看起來倒也白凈。身前一對西瓜把小襖都撐起來了。
見來了兩個年輕的小伙,這婦人頓時精神頭上來了,扭著腰肢喊道“客官,走了一路,累了吧,來店里歇息歇息。”
柴林問“店家你這店都有啥?”
“客官想要的小店里都有,吃飯有酒有肉,累了乏了泡澡捏腳,花錢不多,干凈衛生。”這婦人道。
柴林說“我看這天不晚,再趕會路,著急辦貨呢。”
婦人連忙道“可不得了,這都已經天黑了,前面有段山路,虎狼出沒,萬一遇到大蟲豈不是冤枉的要死,二位還是歇息了吧。”
柴猛說“哥哥,老板娘說的對啊,這天色已經晚了,錯過了可就不好找了,再說走了大半天了,也該歇息了。”
柴林看看天,已經開始黑了,嘆了氣說“冬天黑的早,耽誤事情啊,咱們的地黃啥時候能買夠。”
那婦人說“磨刀不誤砍柴工,休息好了明日早行。”
“好吧,我看這老板巧嘴,咱們就在吃飯歇息了。只是不知道老板娘怎么稱呼?”柴林道。
婦人道了個萬福,說“客官叫我孫二娘就好。”
二人跟隨孫二娘進得店來,招呼小二擦了一張干凈的桌案。店面還挺大,放了六張桌子,看起來蠻正規的。
柴林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里面的銀子砰的一下碰到了桌面,發出響聲。
那孫二娘心花怒放,到了后廚,小聲說“來了兩個超級肥羊,包裹里少說有上百兩的銀子。”
沒一會兒,婦人親自端著酒和包子就過來了。
孫二娘笑嘻嘻的說“二位客官請慢用,包子不夠時,我這里還有。”
“好嘞,謝謝老板娘了。”柴猛道。
孫二娘并不離開,在桌邊問“二位客官這是又拿刀又背包的,做的甚么生意。”
“我二人是販賣生藥的販子,這世道不拿把刀敢來這世上走嗎?我二人要談些生意上的機密,老板娘你去忙吧。”柴林說道。
孫二娘說“好好好,二位客官慢用,這酒是剛溫的,趁熱喝。”
孫二娘說著回后廚房了,柴猛給二人滿上,黑色酒碗最少能裝半斤。
柴林看了看酒,說“這酒還不錯,來,咱哥倆走一個。”
“來,干了。”二人把酒碗碰的嘎嘎響。
一仰頭,咚咚,干了。
二人接著聊天,天南海北的扯。
沒一會兒,柴林手扶著腦袋說“這酒怎么上頭啊,才喝一碗腦袋嗡嗡的。”
“哥哥,我看你是酒量不行了,我咋沒事呢。”柴猛說著也大舌頭,只感覺天旋地轉。
二人綿軟無力的趴在了桌案上。
孫兒娘跳了出來,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