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一口老血噴了好遠,拴個馬,扔個垃圾都得要錢。用水用蠟燭還得交錢,不然就斷水斷蠟燭,這也太狠了吧。
高廉來到后院水井旁邊,只見水井已經被一塊數百斤的石板蓋住了。如果是原來,自家衙役多,隨便喊幾個就抬走了,可是現在已經全沒了,自己和師爺跟本抬不動。
“本官要見柴林,否則馬上上吊。”高廉雞毛子喊叫的說。
過了一會兒,睡眼迷糊的吳用來了,說“我家將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這么折磨人有意思嗎?”高廉問。
“我們是在為你服務,管家式的服務,服務就得給錢,這天經地義。你看,府衙內外到處都是守衛,少說百余人之多,這些人要吃喝,要工錢,不收錢怎么行?”吳用擺事實,講道理。
“那也不能堵住水井啊。”高廉說。
吳用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水,你擅自取王水,還不交管理費,這是不對的,只有交錢了才能使用。”
高廉無話可說,讓人交了錢,吳用命人這才打開了水井上的石頭。
吳用說“這可都是跟你學的,老百姓進城賣只鵝都要交幾文錢的稅。大街上拴一下馬就要交拴馬錢,敢不交錢就把馬沒收。”
高廉無話可說,這都是他想的撈錢辦法,大街上的馬必須拴到官府設定的拴馬樁上,不然就是亂拴,要罰款,一次一百文。
接下來幾天,高唐城進行了大整頓,城門稅取消,地攤稅取消。滿大街四處溜達要錢的捕快全變了,一個個說話和藹客氣,長期欺行霸市的惡霸潑皮統統大牢里聚會了,放印子錢、驢打滾錢、高炮錢的黑心惡霸最慘,被當街砍了。
李逵整編了高唐廂軍兩千,投彈營共計四千余人了。
府衙,柴林看著賬冊,說“一來一去,我叔叔家的家產是沒了大半,找不回來了。我給堂弟說一下。”
吳用說“這些錢財大部分被高廉送給高俅了,除了高廉自留的,其他的到了府衙各曹衙手里了,還有一部分被火神兵分了。想要拿回來也不難,知府衙下幾個衙門拼湊也能搞出來。”
柴林搖搖頭“算了,為了些錢財搞的血雨腥風,不是我的愿望。府庫里錢糧挺多,秋收后開工動土,修橋修路。把高唐境內的官道全部翻修一下,這高廉實在可恨,就知道撈錢,絲毫不顧民生。”
吳用把一摞報災情的文書放在了柴林面前,說“郊區遇大水,上千人無家可歸,無飯可吃。”
“安排救濟,選址,重新建造村落。把廂軍派過去幫忙,光吃不干活,要了何用?”柴林說。
遭到洪水的莊子距離柴家溝倒是不遠,在柴家溝南十五里,河道原本正常行洪,很寬敞,一百多米寬的河床,到了沙河村有個土豪建房舍,竟然擴建到了河床上,把原本一百米寬的河床,縮小到了三十米寬。
往年也沒啥問題,可是今年突然一場大暴雨,來的太兇太猛,上游河床寬闊,尚沒有造成什么傷害,到了沙河村,壞了,河床突然變窄,河水涌入村子。村民們半夜正睡覺呢,突然發現怎么床漂起來了。
就這么一下,二百多家房子沒了,死傷幾十人,地保當即上報,其實報與不報基本沒啥希望,沒指望高廉派人幫忙。
上千名災民聚集在村外,看著成為廢墟的村莊,老人哭孩子喊,楊羊是沙河村的保證,他昨晚救人幾十個,自己的腦袋讓沖倒的樹木砸到了,到現在頭還暈著呢。
“保正,快看當兵的來了。”有人指著官道上上千名官兵說。
保正嚇的差點沒抽筋了,匪過如篦,兵過如洗。現在村里都洗過了,還來干什么,還有什么可拿的。
“所有的大姑娘老娘們都拿鍋底灰抹臉。”楊羊喊道。
眾人業務挺熟練,不用說女的,就連長得帥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