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平很驚訝,滄州軍一共不到兩萬人,殲滅了萬余西夏騎兵,還有能力西進,這說明傷亡不大啊。
種平說“西夏這地方和咱們中原不一樣,地廣人稀。涼州那更是荒涼,孤軍深入,又無糧草。這風險可不小。”
柴林笑道“霍去病十八歲就敢帶領八百騎兵,深入草原幾千里。從這到涼州不過五百來里,有何不敢。”
魯達一擼袖子“平子兄弟,你變了。怎么膽小了。咱們當兵打仗,那就是腦袋掛褲腰帶上的活,怕這怕那哪行。好水川的馬肉,吃一年都吃不完,更何況還要無數的糧草。”
吳用沉吟不語,想了一會兒,說“西夏新敗,尤其是鐵鷂子的失敗,讓西夏全國萎靡不振。這個時候正是出擊的好時候。涼州地處河西走廊,水草豐富,馬、牛、羊非常的多。更為主要的是此地多為漢人,更容易收服。”
種平搖搖頭說“不是這樣的,西域諸國都有大量的漢人,但是這些漢人常年位于西域,已經習慣了強者為尊的法則,他們沒有什么國家觀念,誰強就向誰低頭。”
一直沒說話的林沖大喜“那這樣的話不是更好嗎?收服西涼周邊,咱們可以就地招兵。”
魯達說“平子兄弟,不用擔心了。灑家看你回去了也沒事做,不如率軍跟我們一起去涼州吧。”
柴林見魯達這么說了,說“種都監帶兵隨行,但凡有功勞,一概現銀發放。糧草輜重完全不用擔心,好水川城里有數百萬斤的糧草。這一路有商隊給咱們送糧,沒任何問題。”
種平畢竟年輕,一股好戰的心占據了上風,總不能讓滄州軍看扁了。
“好,不過我要先寫一封信回去,省得童帥著急。”
“應該的,本將也給童帥寫一封信。”
第二天,好水川城南,聚集了附近許多的百姓。
有各部落的都有,都在那看通告呢。
呂方帶領兩百名重甲騎兵招兵呢。
簡單粗暴,年紀十八歲以上,三十歲以下。身高一米六,四肢健全,跑的快。會騎馬優先。
開玩笑呢,在西北這里,地廣人稀,走個親戚都是幾十里,不會騎馬走路還不得餓死。
待遇還是非常的豐厚,管吃住管衣服鎧甲戰馬,這就不說了。每個月八百文大錢,打仗雙倍,有斬獲另算。最主要的是只要你參軍了,經過訓練考核合格后,就能在好水川附近分給你家人五畝好地和一套漢人工匠建造的房屋。
這誘惑是非常的巨大,附近百十里的漢子都趕來報名。
西北之地,民風彪悍,生活苦難多,別說給錢給地了,就是光管飯就有人來。
到太陽偏西的時候,就已經選拔上一千多人了。
這其中還有一名西夏密探被當場抓獲射成了刺猬。
滄州軍發展至今,已經趨向成熟,組織框架完整,再也不是那個村里的鄉兵。
檢驗合格的新兵,一律去后院洗澡,把自己的攜帶的舊衣服、一些私人物品,該扔的扔,不扔的一律鎖進柜子里保存。
新兵們出來之后,就已經是統一的粗布棉服的新兵了。
許多新兵一輩子也沒穿過這么暖和的棉服,里面有一層薄的衣服,叫做秋衣,中間是一層貼身的棉坎肩,外面才是大棉服。
校場邊上煮著噴香的馬肉,大塊大塊的肉,咕嘟咕嘟的翻騰著。
龐萬春輕騎彎弓,來到校場之上。
“本將龐萬春,以后就是你們的將領和教頭。我只有三個要求,服從命令,服從命令,服從命令。我掌握著你們的生殺大權,是獎勵,還是殺死,只在我一念之間。所以,任何人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權威。”
新兵們嚇的慘兮兮,不敢說話,西北人雖然勇武,但是形式比人強,到了軍營里了,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