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色清甜,入口很好,言歡喝完了一碗。
紅棗和桂圓都吃了。
言歡莞爾著唇角說:“很好喝?!?
紀深爵低頭抵著她的額頭,親了親她的鼻梁,溫聲道:“你先睡會兒,我出去買衛生棉。”
紀深爵開車去了附近最近的便利店。
在衛生棉那面貨架上,將每個牌子的都買了一遍。
夜用的、日用的、綿柔型的、網面的,應有盡有。
提著一籃子衛生棉去柜臺結賬時,收銀的小姑娘看見這么帥的男人提著一筐子衛生棉,不免被那禁/忌感弄紅了臉。
紀深爵提著一大袋衛生棉回了月牙灣別墅。
言歡已經疼的睡著,額角碎發被冷汗打濕,黏在鬢角額頭上。
紀深爵輕手輕腳的將那一大袋衛生棉放在地板上,走過去撥開黏在她臉蛋上的發絲,摸了摸她的額頭。
溫度正常,沒有疼痛性發燒。
因為來例假,她身上弄臟了,褲子也臟了,還出了一身冷汗。
這樣容易生病。
紀深爵將她從被褥里抱起來,走進浴室,抱著她去洗熱水澡。
紀深爵在浴室里研究了會兒怎么貼衛生棉。
洗完澡后,抱著言歡回了臥室床上。
換了套干凈的床單被套。
躺在床上,紀深爵抱著懷里的人,親了親,低聲詢問:“歡哥,好點沒有?”
言歡無力的點點頭,其實沒好多少,但不想讓他再擔心,也不想讓他愧疚的更深,便道:“睡一覺就過去了?!?
她這么說,紀深爵自然知道,還是疼。
“明天我們就去看醫生?!?
言歡虛弱的笑著問:“治不好怎么辦?”
“把槍抵他腦門兒上,我看他治不治得好?!?
言歡輕笑出聲,看他兇神惡煞的混世樣子,手指點在他下巴上,“你這是醫鬧?!?
紀深爵握著她微涼的手,塞進自己溫暖的腰間捂著,親著她說:“反正他們得使出渾身解數的治。生不生得了孩子無所謂,但我不想看見你再這么疼?!?
提起孩子,言歡仰頭看他,問:“紀深爵,你喜歡孩子嗎?”
“不喜歡,傅家那個小糖豆都說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我看著,就覺得那小孩兒就是一討債鬼,難管的很。我就算喜歡孩子,也只是因為那是你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我也不能苛待了他,可你讓我像愛你一樣去愛他,對他像對你一樣溫柔有耐心,我好像也不太能做到?!?
言歡抱住他的脖子,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說:“可你身邊的人,都有了孩子,傅寒錚和你一樣的年紀,糖豆七歲了,鹽豆也三歲了。雖然我沒那么喜歡生孩子,也沒那么喜歡做母親,可人總是貪心的,我也在想,為什么我連個孩子也沒法給你生。紀深爵,我不怕你有遺憾,我只是怕,我不能生孩子這件事,會讓你對我一生愧疚?!?
紀深爵道:“你現在身體不好,不適合生育,就算你能懷孕,我也不想讓你冒險,生育是很危險的事,你的血型又那么容易在生產過程中出現意外,我做不到拿你的安全去冒險,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比起什么惹人嫌的孩子,我更想要的,是你健康平安的跟我過這二人世界?!?
惹人嫌的孩子。
言歡被他說笑了,道:“可我怎么記得,你以前也是希望我懷孕的?”
紀深爵挑挑眉頭,如實道:“那不是因為喜歡孩子,不過是不安感作祟,想著也許你懷孕,給我生個孩子,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從前,我只是可恥的,想拿孩子圈住你。現在不必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又身體不好,我怎么舍得讓你受生育的痛苦,何況那么危險,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不想你再有任何危險,哪怕是我將你置于那份危險里,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