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歡哥?”
“紀深爵,這無聊又沒意思的人生里,有你,真好。”
“才發現?”紀深爵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痞氣笑著,“我可比那些太太們有意思多了。以后不帶你來這種聚會了,那幾個太太的話題永遠都是孩子、孩子,沒點兒新鮮花樣,以后你有什么想聊的話題跟我一個人說得了,我總之比她們有意思。”
言歡動容的笑,眼里滿滿都是他,眷念依賴的抱著他的手臂說:“那是自然,紀深爵肯定比太太們有意思多了,聊弗洛伊德這種話題,還是跟紀先生比較好聊。”
紀深爵揉了揉言歡的長發,寵溺的跟言歡說道:“我在牌桌那邊,一直聽著你那邊的動靜。你們玩兒桌游時,你說慕微瀾是麥克白夫人的時候,那個陸喜寶竟然義正言辭的反駁你,說慕微瀾是傅夫人,不是什么麥克白的夫人。當時我跟老傅那幾個差點笑出聲。小糖豆問你什么是麥克白夫人的時候,你竟然還說沒什么,只是因為慕微瀾寵愛糖豆所以才做了麥克白夫人。就連小糖豆都知道麥克白夫人是幫兇的意思了,讓慕微瀾不要再幫她,陸喜寶還不知所謂,你也太給陸喜寶面子了。她今晚要是回家查一下麥克白夫人是什么,她會不會一晚上睡不著把莎士比亞往死里看?江清越怎么找了個那么缺根筋的媳婦。”
“可能是因為喜寶不陰郁,總是很樂觀吧。”
紀深爵挑挑眉頭,不予置否,“跟那些不知所謂的太太比起來,越發覺得我家歡哥有意思多了。漂亮聰明又通透,天上掉下來的?我看看。”
紀深爵捏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最后在她紅唇上重重吻了吻,饜足的低嘆一聲:“只應天上有。”
言歡笑著扭他腰間的肌肉,“皮夠了沒,紀三歲?”
“老子十八,到開/葷年紀了。”紀深爵發動了車子。
言歡笑著點頭,贊同,“嗯,至死少年。”
車子到了院子里,紀深爵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半蹲在言歡面前,拍了拍肩膀,“夫人,上來。”
婚后這些日子,言歡不是被紀深爵抱著走,就是背著走,雙腳沾地的次數為數不多。
言歡習以為常,趴到他肩上去。
紀深爵背上她,還喲呵一句:“背老婆回家!”
言歡抱著他的脖子,看向夜空,拍了拍他的肩說:“深爵,抬頭,今晚月亮好圓。”
紀深爵揶揄道:“月圓之夜,我該化身為狼,跟嬌妻圓房。”
“不正經!”
“進屋圓房咯!”
紀深爵背著言歡往家里沖。
言歡抱緊他的脖子,笑容璀璨。
言歡忘了說,紀深爵身上這股子少年匪氣勁,可以讓她著迷一生。
跟不懂得的人說,說三句,嫌多。
跟懂得人說,說三千句,都覺得說不夠。
浮世萬千,噴薄朝陽,皓腕皎月,不及眼前這如斯土匪流氓,妙趣橫生,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