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要了她的命,也要了他的命?
扁恒安慰道:“雖然紀太太產后大出血,情況不好,但好在人已經搶救過來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生命危險。但往后必將好生養息了,不能再這樣任性了。”
紀深爵真是恨死了自己,他竟然還陪著她胡鬧任性這一次。
那天,紀深爵坐在長廊的靠椅上,陰郁沉默了許久許久,才緩過神來,長出了口氣。
他又陪著言歡,走了一遭鬼門關。
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言歡產子,紀家人都來了。
紀老爺子和紀深深圍著那孩子看的起勁。
紀老爺子握著拐杖笑著問紀深爵:“雋行啊,這孩子取名字了沒有?”
紀深爵面無表情的冷冷瞥了一眼,道:“歡哥還沒醒呢,取什么名字,您愛取,您就自個兒給他取個吧。”
“臭小子,你媳婦兒沒醒,把氣撒在這孩子身上做什么,這孩子也不想害得他媽大出血啊。”
紀深爵眉目煩躁,“您就少說幾句吧,歡哥現在沒醒我沒心思,您愛怎么就怎么吧。”
紀老爺子看著長得白嫩嫩的小嬰兒,逗弄了幾下:“我們不聽那個混蛋爸爸的,太爺爺給你取個好名字,叫什么呢?深深,你說叫什么呢?”
紀深深轉了轉眼珠子,道:“爺爺,不如叫紀言!紀言,剛好是我哥跟嫂子的姓連在一起。”
紀老爺子蹙眉:“孩子的名字是爸媽的姓,這不好吧,有點犯忌諱。我們紀家,下一代小輩是凌字輩分。不如叫紀凌洲。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洲。氣勢夠足,就叫凌洲。”
“紀凌洲……爺爺,這名字又好聽又響亮。”
紀老爺子朗笑著問:“雋行,你覺得紀凌洲怎么樣?”
“隨意。”
紀深爵懶散的丟下兩個字,就起身出了嬰兒房,道:“我去外面抽根煙。”
紀老爺子哼了他一聲,“這小子……”
紀深深摟著紀老爺子的胳膊說:“爺爺,你就諒解一下哥哥吧,嫂子生孩子那天大出血,我哥估計嚇得魂都沒了,這會兒根本不想看小洲洲一眼,心思也不在孩子身上,等嫂子醒了,他就不這樣了。”
紀老爺子撇撇嘴,“算了算了,不跟那混小子置氣了。太爺爺疼著咱們小凌洲!小凌洲,你喜不喜歡太爺爺給你取的名字啊?喜歡就哼一哼,哦,喜歡啊。”
紀深爵到了醫院的露天后花園,從煙盒里摸出根煙,可卻發現,戒煙太久,身上沒有打火機。
紀深爵煩躁的抓了抓后腦勺的頭發。
紀深深從嬰兒房跟出來,就看見紀深爵站在花園角落里正郁悶。
她跑過去,將打火機遞給紀深爵:“哥,給。”
紀深爵愣了下,微微蹙眉:“你一小丫頭,哪來的打火機?”
“容巖也來了,我跟他拿的。”
紀深爵長指撥著打火機,香煙湊上火焰,點燃。
紀深爵吸了口煙,將打火機還給紀深深,伸手揉了揉紀深深的腦袋,笑了下,“臭丫頭,還挺機靈,知道我差打火機。”
紀深深咧嘴憨笑著說:“我就猜到哥身上肯定沒有打火機。你都戒煙好久了,跟嫂子結婚后,肯定更不會抽煙了,身上會有打火機才怪。”
紀深爵沒否認,“是好久沒抽煙了。”
跟言歡徹底離婚的那一年,就把煙徹底給戒了,后來又跟言歡和好,復婚,緊接著沒多久,言歡有了身孕,他還真的是一根沒抽過。
紀深爵夾著煙,看了看,又對紀深深勾唇笑了下,下意識的說了句:“你嫂子比煙管用。”
他也確實對言歡,比對煙,上癮多了。
紀深深道:“哥,嫂子會沒事的,你別擔心了,小凌洲從出生到現在,你就沒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