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爵一根煙抽的差不多時,醫院里跑出來一個年輕女護士四處尋人。
老遠看見紀深爵的身影時,連忙跑過來通報:“紀先生,可算找到你了,紀太太人剛醒,要見你呢!”
紀深爵捏著煙的手指一頓,立刻將煙蒂丟進了垃圾桶上方的煙灰缸里,步伐生風的朝院內走。
言歡總算是醒了。
紀深深也緊跟著紀深爵朝病房內走。
紀深爵推開病房門的瞬間,就看見言歡靠在病床上,大病初愈,臉色憔悴,看向他時,目光里多了一分溫柔。
“你去哪兒了?我這樣躺著,你還有心思出去玩兒啊?我聽爺爺說,孩子你也不看看,連名字都是爺爺給取的,紀深爵,你這是鬧哪樣啊?”
雖這么說,可言歡眉眼里是含著調侃笑意的,明顯是不想讓他擔心。
紀深爵就那么看著她,頓了幾秒,大步走到病床前,將言歡緊緊抱住,“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死,我連那孩子都會弄死。言歡,你最好是給我好好活著,活蹦亂跳,不然我就……”
言歡微微推開他,看著他微紅的眼角揶揄道:“不然你就如何,紀深爵,那可是你兒子,虎毒不食子,你難不成還真的弄死那孩子。”
見他始終冷沉著臉色,言歡握住他的手,寬慰道:“好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嗎,雖然還不能活蹦亂跳,但過段日子,我一定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紀太太。嗯?”
見紀深爵蹙著眉頭,仍舊生著氣,言歡握著他的手,捏了捏,又搖了搖,難得的撒嬌:“深爵?爵爺?雋行?紀三歲?”
紀深爵抬手,朝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下,“不準再有下一次。”
他似乎擔心她不當回事兒,目光又異常嚴肅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言歡,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知道。”
紀深爵長出一口氣,嘆息著將她重新抱進懷里,聲音低沉道:“言歡,你知不知道,你在用你的命任性?不僅是在玩弄你的命,你同時也在玩弄我的命。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大出血昏死過去時,我的全世界都坍塌了。那種擁有全世界,卻在頃刻全部失去的感覺,我再也不想體會一次。”
言歡抬頭彎唇看著他,知道他是真的被她嚇到了,“紀深爵,抱歉,讓你有那么糟糕的感覺,以后,我不會再那么任性,我會好好護著我自己,為我活著,也為你活著。”
忽然,一陣嗷嗷的響亮哭聲由遠及近。
紀老爺子抱著孩子過來,身后跟著一名護士。
紀老爺子道:“這孩子方才一直哭,我看是餓了。你們快看看。”
護士解釋道:“本來這孩子一出生啊,就得喝奶,可紀太太大出血昏迷了幾天,我們就先喂養了配方奶粉,今天這孩子死活不肯繼續喝奶粉了,我們也正頭疼呢。”
護士手里還拿著個小奶瓶。
這幾天,言歡一直昏迷,住在icu,孩子一直是醫院專門的護士照料的。
言歡道:“爺爺,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紀老爺子將孩子抱到言歡懷里。
言歡抱著輕輕晃了晃。
紀深爵問:“你抱得動嗎?”
言歡大出血,大病初愈,體力很差,身體也很虛弱,不適合帶孩子。
言歡笑,“要不你來抱?”
紀深爵微微蹙眉,這東西軟乎乎的,抱在手里沒什么分量,他不是太習慣去抱。
言歡抱著哭鬧的孩子抱了沒一會兒,孩子便不哭鬧了。
“把奶瓶給我。”
言歡接過護士手里的小奶瓶,放到孩子小嘴里,柔聲逗弄道:“小凌洲,喝奶啦。”
小家伙小嘴吸吮著奶瓶,聽話的咕嚕咕嚕喝著。
護士道:“紀太太,您還是早點跟醫生商量一下哺/乳的事情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