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閑事簫一邊洗涮著茶具一邊問道
“方道友身出何門?以前倒從未聽虛清說起過你。”
“無門無派,一逍遙散仙。”方木槿攪著手指,眼睛時不時的瞥向一邊的向一仁,或者,該叫他向虛清。
這人目不斜視,一言不發,不會是想著要怎么弄死自己呢吧?自己前幾日竟然把人家創派祖師的衣服給扒了,還差點把人家給霸王硬上弓了,想想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這下徹底玩完了。
“哦?看道友修為雖低,但勝在年歲尚輕,前途不可限量啊。”閑事簫又道。
“啊,呵呵,前輩謬贊了。”方木槿繼續拿眼神盯著向虛清,一旦這人有動作,自己馬上進入天書內,絕對不能死在這里。
正在方木槿精神緊張的時候,向虛清突然一抬手,把方木槿嚇得蹭的一下站起來,還不待她掏出天書,向虛清便道
“師兄,我與他先告辭了,我還有事與他詳談。”說罷也不等閑事簫答話,一把拉住方木槿,御劍邊走。
閑事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師弟啊。
“向兄呃,前輩,你不會是打算把我扔下去吧?”被向虛清拉著,踩在飛劍上的方木槿只覺頭皮發麻,這人一定是想要殺了自己沒錯的。
“何出此言啊方道友?”向虛清一臉帶笑的回頭忘了忘她。
如此好看的一張臉,看在方木槿眼里簡直如修羅惡鬼一般,直看得她雙腿瑟瑟發抖,幾次踩不穩差點摔下去。
“我那天前輩你要知道,我并非有意,如果前輩不解氣的話,丹藥就不勞煩前輩了,我就這樣一輩子做個男人得了,好替您出了這口惡氣,您看成嗎?”方木槿極其卑微,那眼神簡直就像一只弱小可憐不值得殺的小兔子。
“哦?莫不是你真的看上我了?想以男子之身色誘于我?你說過的,我可是個斷袖。”
向虛清此言一出,方木槿又差點栽下去,還好向虛清一直拉著她,此時兩人已至虛清峰,向虛清卻并不下落,只是停在半空中,看著她笑。
方木槿后背一層冷汗,哆哆嗦嗦的把領子扒開一點,對向虛清說道“那前輩要是不嫌棄我修為低微,我這就獻身給您。”
此時頭上的筷子給方木槿傳音道“哼!”
方木槿心里暗罵,哼一聲你都要傳音,誰要聽啊?現在生死存亡的時刻,還跟自己在這里耍性子?
君以敢傳音給她,她卻不敢傳音過去,她修為這么低,在元嬰修士面前傳音,還不就跟直接說話一樣?
“哈哈哈。”此時向虛清突然笑起來,兩只眼睛彎起好看的弧度,一口雪白的牙齒露出來,真是天生一副好面孔,可惜眼前的方木槿現在沒閑心欣賞美男。
“你回去好生等著吧,我對你這種類型的男人不感興趣,太平了。”說罷將飛劍降落于偏殿門前。
“晚輩告辭。”方木槿來不及細想,逃也似的飛回房內,將門關上,還將門栓插好,掏出天書心念一動便進入到其中。
進去之后方木槿才回憶起向虛清的話來,什么叫太平了?男人的胸不都是平的嗎?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身前,將方木槿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
“你剛剛說了什么?”與那人身影一同出現的,是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方木槿細看那人,一襲黑衣,一頭黑發披散,白皙的臉上一對劍眉,微微上挑的眼尾給人一種冷淡疏離感,又一個絕世美男。
“你誰啊?”方木槿看了眼這男人,又看了眼旁邊的小獸魂魄。
這空間里除了自己就是那小獸魂魄,什么時候又多出來這么個男的?
男人眉毛一挑,唇邊揚起一抹冷笑道
“本座,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