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槿悠悠醒來,只覺后頸處有些痛,她的記憶只停留在咬了龍肆一口,之后的事就不記得了。
方木槿清醒之后有些驚慌,檢查了一下身體,并未有何異樣。
“姐姐,你醒了?!蹦搅晖蝗婚_口,坐到床邊將一身衣物遞給她,是件白色錦緞裙。
“阿陵,你怎么在這里?我……”后面的話卻有些說不出口。
“姐姐,你不能待在這里了,我要帶你出去,你要盡快離開度道城,走的越遠(yuǎn)越好?!蹦搅陮⒎块g禁制上好,將方木槿的手握在掌心里,都怪他,若是不將她捉回來,她就不會遭遇這些。
“阿陵,究竟發(fā)生什么了?”方木槿被慕陵說的有些緊張,莫非自己真的被強(qiáng)了?
“姐姐,總之你出了這里,要先躲一陣子,這邊安排妥當(dāng)我會給你傳信?!?
“阿陵,那你怎么辦?你不會被閣主怪罪嗎?你跟我一起走吧!”方木槿盯著他的眼睛,一臉期盼。
“姐姐,我不能跟你走,我身上有印記,跟著你只會暴露你的行蹤,你晚些將身上靈力解開,我會帶你出春月閣,你不用擔(dān)心我,他們不會殺我的!”阿陵將一道解禁符遞給方木槿。
待到向虛清來了又走,方木槿便將解禁符貼于身上,渾身被制靈力瞬間流動起來,方木槿坐下調(diào)息片刻,慕陵便來了。
同行之人,還有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面女子。
“姐姐,你將這小廝衣服換上,我?guī)阕撸巳耸莵眄斕婺愕摹!蹦搅陮⒁簧硪路f給方木槿,那身后之人一動不動的站著,不言不語。
“阿陵,此人可信嗎?”方木槿有些事想對慕陵說,又怕被旁人聽了去。
“姐姐,你放心,她不過是具尸體罷了,我無意中所得,與你長的很像?!蹦搅暾f這話時,目光有些閃避。
此時方木槿顧不上多想,直接在丹田內(nèi)幻出天書,對慕陵道“此物是個空間法寶,我可進(jìn)入其中,你將它帶去給劉老六,這樣保險一點,你不帶人離開,被懷疑的可能性就更小?!狈侥鹃日f罷一閃身進(jìn)入其中,天書便落在慕陵手中。
慕陵將身后之人面紗取下,那人長得與方木槿幾乎一模一樣,除了臉色發(fā)青是個死人之外,竟毫無區(qū)別。
此時若是方木槿在此,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尸體,便是她重生之前的肉身。
那尸體僵硬的走到床榻邊躺了上去,閉著眼一動不動,好似真的是方木槿死在床上了一般。
慕陵將禁制重新啟動,帶著天書直奔靈術(shù)店。
方木槿在天書內(nèi)席地而坐,手欠的將漂浮著的小獸魂魄撥來撥去,身邊的井內(nèi)白光大作,證明阿陵一直將天書拿在手里,若是這白光熄了,便是已經(jīng)被交到了劉老六手中。
劉老六知道天書的秘密,定會在外面提醒她此時已經(jīng)安全。
等了半晌,井內(nèi)白光暗下,方木槿起身跳進(jìn)井內(nèi),身影便出現(xiàn)在靈術(shù)店中。
一出來,就見劉老六在往乾坤袋里收著家當(dāng),店內(nèi)已不見慕陵身影,想是已經(jīng)離開。
“劉老六你在做甚?”方木槿一愣,這劉老六是要逃命不成?
“你這個小王八羔子,結(jié)丹后期修士你也敢得罪,我還說為何那春月閣的新晉花魁聽起來怎么跟你那么像,沒想到那就是你這個小崽子!我還能干嘛?我收拾東西跟你一起逃命唄!”劉老六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罵著方木槿,嘴碎的不行。
方木槿聞言有些感動,鼻子一酸道
“劉老六,你何必呢,那些人抓的是我,你大可不必跟我一起亡命天涯?!?
劉老六聞言一愣,看了一眼方木槿微紅的眼睛,嘴唇抖了抖,卻沒說出話來,嘆了口氣,方道“我有個秘密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也是妖族?!?
方木槿聽到這話極為驚訝,盯著劉老六看了半晌,竟絲毫瞧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