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自己以后怕是得變成個跛子。
她仔細回想剛剛的細節,那沈維安說的話中已經證明了這里以前也囚禁過其他女子,想那失蹤的發妻成婉凝怕也是遭了他的毒手,恐怕早已被生生折磨而死了。
現在這種情況她需要冷靜下來,不能再沖動行事,在一個瘋子面前,最好還是順著他為妙,反其道而行必然會受盡折磨。
最起碼也要等自己傷養好了再想辦法逃走。
既然身在法陣之中,是法陣就一定會有陣眼。
方木槿仔細打量起這間屋子,只覺入眼并無怪異之處。
方木槿有些崩潰,拿著鐵鏈用力拽著那個鐵栓,拽了幾下胸口又開始痛起來,方木槿力竭暈倒。
……
“你知道嗎?你和她很像,她也如你這般瘦弱,整日在籠子里呆呆的坐著,每次他帶我來給她看的時候,她都無動于衷,甚至目光從來都未曾在我身上停留過哪怕一息,她只那樣直直的盯著他,眼神空洞麻木,看似要將他的臉盯出個洞來。”沈維安坐在籠子邊,將手里的水喂給方木槿。
方木槿并沒有反抗,喝了幾口后問道“她是誰?”
沈維安目光一暗,將空了的茶碗收回,拿出帕子給方木槿擦干凈嘴角的血后才道“她是我娘。”
“為何她會被關在這里。”方木槿忍住心中的厭惡,任由沈維安擺弄著自己,像是一具傀儡一般,只是時不時的開口說話,引著沈維安將更多的信息吐露出來。
“他們以前是同門,我爹是她的師弟,從小便喜歡她,可她卻喜歡著她的大師兄,我爹后來拼命修煉做了這里的城主,設計將那大師兄害死,又強占了她,后將她囚禁于此。她后來生下我時早就已經瘋了,她一次次的自縊,一次次的被我爹救回來,直到我長大后我爹教了我這個法陣,我才有機會進來將她殺掉,她那么想死,我便成全了她,以報她當年生我之恩,呵呵呵呵。”說完這番話沈維安突然笑起來,笑了半晌又接著道“你說,這世間情之一字,是為何物?他為情殺人奪愛,她又為情心甘赴死。”
“那失蹤的女子可都是你抓的?”方木槿趕忙又問。
“我殺了她差點被我爹打死,但到最后他還是不忍心下殺手,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年,我爹一定是因為我把他的寵物殺了才會如此生氣的吧?他不是喜歡將別人囚禁起來嗎?我便去抓了個女子來,將她關在這里帶我爹來看。”
“你爹把她殺了?”方木槿道。
“自然沒有,我爹又將我打了一頓,可是他也沒有放走她,只是命令我殺掉她,可是那么惹人憐愛的寵物,我怎么舍得殺了她呢?我便將養在了這里,每天細心照料,可惜后來她還是死了,我便又去捉了一個新的。”
方木槿聞言頗為震驚,瘋子的世界她不太懂。
穩了穩心神,方木槿又問“你的發妻成婉凝,你又是為何會殺了她?”
“我本不想殺她,可惜她不該發現這里的,她罵我失心瘋,罵我變態,我都不生氣,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要離開我,她那么堅決、那么狠心,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當年那人看著我爹一樣,空洞的、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方木槿深吸一口氣,將心悸的感覺壓下,一個人性惡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陷入了魔障,他永遠都只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爹為何要將這么多人引到這城中,他明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為何不袒護于你?”方木槿又想到了一點不通之處。
“不是他,是我。”沈維安說到此處突然桀桀桀的笑起來,方木槿看在眼中心里一沉。
沈維安笑罷又道“我爹他,早死了!”說著表情一變,由瘋狂轉變為憤怒“他居然想將我囚禁到這里來,我便下毒殺了他!我把我爹殺了!哈哈哈哈。”
待他笑夠,方木槿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