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槿睡到半夜,被一陣響動驚醒,伴隨著響聲的是一陣刺鼻的焦糊味,她連忙坐起身,拿出夜光珠來照明。
此時君以的聲音冷冷傳來“房內有人!”
方木槿登時跳起,穿著白色內衫一步躍下床塌,拔下一只筷子變大提在手中,目光搜尋著房間各處,這房間并不大,一眼便能看個大概,方木槿四處看了看,未見有人。
突然,床下有一人鉆出,提著一條已經被雷術電的烏漆麻黑的小蛇,纖瘦的身型看起來有些孱弱。
這人瞧著不過弱冠之年,卻有一雙攝人心魂的黑亮眸子,與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對比,當他看著一人時,有一種能洞察人心的感覺。
方木槿自然不會真的傻到以為這人只有十九、二十歲,單那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方木槿就不會輕視了他。
即使這人看起來弱不經風,似是常年被疾病所累一般瘦弱單薄。
“你是何人?為何而來?”方木槿警惕的看著此人,一邊從君以的傳音中接收信息。
君以道,剛剛他發現一條蛇爬上了方木槿的床榻,方才推測房內有人,此人修為之高,連君以都未曾察覺。
要知道君以這次閉關后修為已達元嬰后期,竟然在元嬰后期之人的全力一擊之下,都能絲毫未損。
“自是為殺你而來。”那孱弱男子開口,嗓音有些清脆,竟是讓人意外的爽朗。
“受何人所托?”方木槿又道。
“自是受想殺你之人所托。”那人答。
方木槿只覺無語,再這么說下去,天都要亮了,便話鋒一轉,直接道“你就是第一殺手?”
那人面無表情,點了點頭道“我叫江為,告訴你是為了讓你死個明白,免得你變了鬼都不知道找誰報仇。”說罷手中焦黑的小蛇疾射而去,直擊方木槿面門。
速度之快,讓方木槿來不及躲開,幸好此時君以雷術擊出,一道閃電沖向飛來的小蛇。
但那江為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見有雷術擊向小蛇,便也扔出一柄匕首欲攔住閃電,閃電與匕首兩兩相擊發出刺耳的‘滋滋’聲,那瞧著不起眼的匕首竟然將君以的雷術力道卸去,穿過阻礙直直襲向方木槿頭上的筷子。
此時那小蛇一路暢通無阻的襲向方木槿面門,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一口她的左臉,方木槿被咬的痛呼一聲,蹲在了地上。此時頭上的筷子也被那匕首擊中落地,刀鋒還削掉了她一大片頭發。
君以一邊操縱著那被擊落的筷子,迅速飛起擋在方木槿身前,一邊給她傳音道“此人修為極高,我打不過他。”
方木槿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腫起的臉,一手向頭上摸去,摸到了那被削掉了一片頭發的頭皮,登時就火了,紅著眼睛指著那江為道“你這人能不能講點道德?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讓那小蛇毀了我的容,還拿刀削我頭發做甚?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我一個妙齡女子,你要我以后怎么見人?”
那江為被罵的一愣,這女人在意的重點是不是有些不太對?正常人現在不是更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殺掉嗎?她怎么還關心起容貌來了?
在方木槿怨恨逼人的眼光下,江為竟然顯得有些忸怩不安,他猶豫了半晌,方才面紅耳赤道“我這不是出手太急沒注意嘛。”話說完便別扭的將頭扭向一邊。
方木槿此時哪會在意那么多,結出水鏡瞧了瞧自己腫得老高還有些變黑的臉,一邊又瞧了瞧頭上禿了一塊的頭皮,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指著江為的鼻子便罵了起來,直把他全家老小外加祖上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還覺得不甚解氣。
罵的累了換口氣的功夫,她見那江為已經由站立改為跟她一樣的蹲在地上,一臉好奇加吃驚的盯著她,她沒好氣道“你看什么看?”
那江為一臉看新奇事物的表情,似是孩童盯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