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拿起紫玉鐲看著道,“不愧是貢品,色澤光潤,晶瑩剔透。”
衛(wèi)明綺和謝婉華站在一旁,看的眼睛都挪不開,羨慕妒忌恨道,“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玉鐲,肯定比鎮(zhèn)南王世子送的那一對好。”
明妧則道,“看起來差不多。”
老太太伸了手,明妧把手遞過去,老太太把紫玉鐲給她戴上,然后換一只手,晶瑩的紫,更顯得明妧皓腕膚如凝脂,十指纖纖如嫩蔥,老太太拍著她的手道,“這一對紫玉鐲是皇上賞的,不用和鎮(zhèn)南王府說,即便將來問起來,就依照你二嬸說的解釋,鎮(zhèn)南王府不會怪罪你的。”
明妧放心一笑,露出扇貝般的牙齒,望著二太太道,“明妧謝謝二嬸。”
二太太笑的很勉強,她更相信鎮(zhèn)南王府沒有送什么紫玉鐲,只是她故意讓明柔下不來臺的說法,可偏偏她說的坦然鎮(zhèn)定,她不怕侯府去找鎮(zhèn)南王府詢問,叫人分不清真假,她笑道,“紫玉鐲雖然給你了,但明柔發(fā)誓她沒有拿你的紫玉鐲,你們兩姐妹的事,回頭見著了再說,她托我問你那江湖郎中的事……”
明妧一門心思全在紫玉鐲上呢,隨口答道,“那江湖郎中年紀有些大,頭發(fā)斑白,但看起來很精神,打扮和一般江湖郎中沒什么區(qū)別,唯一不同的是他腰間別了個碧玉葫蘆,晶瑩剔透,比我手腕上的紫玉鐲還要好看,里面盛滿了酒,一打開蓋子就聞到一股酒香,很好認的,喜兒,我沒說漏什么吧?”
喜兒臉紅撲撲的,仿佛喝醉了酒一般,為什么姑娘撒謊,總喜歡把她捎帶上呢,莫須有的江湖老郎中,還不是姑娘說他長什么樣,他就長什么樣。
喜兒配合的點頭,順帶拍馬屁道,“姑娘記性好,一點都沒漏。”
老太太聽了,笑道,“一個江湖郎中,腰間掛碧玉葫蘆,這身打扮倒是不尋常,他也不怕太招搖。”
奇人多怪癖,二太太笑道,“我這就派人去打聽,這么醒目的打扮,想必找起來不難。”
不難……
這么輕松的語氣,喜兒很想說,她就是把大景朝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來這么一號人好么?
這邊喜兒心中腹誹,那邊老太太已經轉了話題道,“五丫頭怎么回事,在外頭受了氣?”
衛(wèi)明綺巴拉巴拉一陣倒豆子,明妧注意到二太太上揚的嘴角,衛(wèi)明依買玉鐲的錢是四太太從她那里坑去的,而且明妧猜肯定不止五百兩,但就算一小半打了水漂二太太也高興啊。
這一整天,總算有一件值得高興一點的事,但就這樣,還不夠,二太太淡笑道,“得虧咱們定北侯府不是一般的侯府,不然明依當眾和成國公府的姑娘吵上,肯定要結怨,好在有明綺這些姐妹在一旁勸著,才沒有鬧大。”
老太太深以為然,覺得衛(wèi)明依的性子要好好改改,然后就罰她抄家規(guī)一百篇。
都是些惹不起的人啊,四太太打劫了多少,二太太絕對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明妧在心里替衛(wèi)明依默哀了幾秒。
沒什么事,明妧打算回菡萏苑,只是還未起身,外面跑進來一丫鬟,急急道,“二太太,二姑娘在花園吐了。”
明妧下意識的望向二太太,只見她臉上閃過一抹厭惡,一眨眼的工夫又換成了焦灼和擔憂,猛然起身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吐?”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腳步很快,快的明妧都在懷疑那抹厭惡是不是她看花了眼,是她的錯覺。
那邊,衛(wèi)明綺見老太太嘆氣,便望著明妧道,“大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
明妧正有此意,便起了身,和衛(wèi)明綺還有謝婉華去花園。
花園內,百花齊放,姹紫嫣紅,彩蝶翩翩。
靠近假山處,圍了不少丫鬟婆子,明妧幾個腳步提快幾分,剛靠近就聽丫鬟四兒道,“沒事,二姑娘沒事,她只是見牡丹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