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醫者屠夫心!
明妧心累,偏喜兒還自顧自道,“醫者是姑娘,那夫心肯定是鎮南王世子了,他在向姑娘示愛?”
示什么愛,分明是捅刀子!
姥姥的,那二十萬兩姑奶奶不掙了!
說她黑心,你丫的一輩子坐輪椅上快活吧!
明妧抓起錦旗想丟地上踩幾腳,結果錦旗后面是兩摞字貼,他不是說說,他是真的覺得她字丑,要多練習。
明妧陰測測一笑,笑的喜兒毛骨悚然,在心底替鎮南王世子默哀。
屋外,趙風都打了個寒顫,爺找死啊。
沉香軒,楚墨塵好整以暇的喝著茶,趙風走進來,他嗅著茶香,心情很好的問,“她說什么了?”
趙風覺得不應該破壞世子爺的好心情,但是楚墨塵執意想知道,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如實稟告道,“衛姑娘說爺說的沒錯,她就是有一顆屠夫心,她會帶著錦旗和屠刀出嫁,讓爺洗干凈點,等著被……爺,你懂得。”
楚墨塵的臉黑成了百年老鍋底。
不但臉黑,而且從趙風告訴他,明妧有屠夫之心后,他就鼻子發癢,噴嚏一個接一個,可憐鎮南王妃來看他,還以為他傷寒了,要給他請太醫。
書房內,那兩摞高高的字帖被喜兒和雪雁抱開,兩丫鬟眸底淚花閃爍,清秀的臉上有苦說不出,不為別的,因為明妧說她有字貼,之前蘇陽給她過,這兩摞字帖給兩丫鬟練,每天必須練夠一個時辰,還要認識所寫的字,再有讀字讀半邊的時候,錯一個一板子。
那么多字帖啊,抱都抱不動,這得練習到何年馬月,而且喜兒一點都不喜歡讀書。
可是沒辦法,明妧一點都不通融,這不,明妧坐在書桌前,筆墨橫姿,醉墨淋漓,兩丫鬟在一旁小幾上照著字帖練習,寫了一會兒,瞄明妧一眼,見她一會兒怒目,一會兒滿意的笑,笑的喜兒背脊都發麻,她推了雪雁一把,擔憂道,“姑娘不是被氣傻了吧?”
可憐雪雁半天才寫了一個漂亮點的字,被喜兒一推,直接給毀了,心疼的不行,“哪有那么容易傻的,姑娘好著呢,鎮南王世子說的話太氣人,姑娘生氣很正常。”
喜兒想想也是,鎮南王世子就是不會說話,那一點黑乎乎的藥都給一萬兩了,姑娘正高興,他非要潑姑娘一盆冷水,這不是沒事找罵么。
正想著,門被敲響,青杏喚道,“喜兒。”
喜兒一聽,趕緊把筆墨放下,過去開門,她有事吩咐青杏去辦,這會兒回來,肯定是辦完了。
喜兒在門口待了片刻,然后臭了張臉走到書桌前,望著明妧道,“姑娘,你知道三姑奶奶今兒回府從夫人手里哄了多少東西走么?”
明妧一心作畫,頭也未抬的回了一句,“還能哄多少東西去,兩對紫玉鐲的錢唄。”
有二太太幫忙爭取,想必不會打折扣,試想連嬸娘都覺得衛明柔受了兩對紫玉鐲才能平息的委屈,蘇氏難道還能比嬸娘差了?
明妧不以為然,輕描淡寫的語氣,喜兒恨不得把她手里的筆給奪下來了,姑娘,你要分清輕重緩急啊,作畫什么時候不行,喜兒恨鐵不成鋼道,“豈止兩對紫玉鐲,三姑奶奶還從夫人那里要走了一個鋪子!”
明妧怔了下,這才抬頭,喜兒見她總算上了點心,趁熱打鐵道,“奴婢讓青杏去找翡翠姐姐打聽,才知道姑娘去找夫人之前,三姑奶奶就找夫人要了一鋪子,說是現在四皇子被封恒王,即將要搬出宮住了,往后謀劃打點都要用到錢,僅憑俸祿和孫貴妃給的遠遠不夠,還得鉆營。
她先前的鋪子都太小,正好夫人手里有一鋪子是和她的緊挨著,原是給姑娘準備的陪嫁,問能不能給她,能打通最好,不能打通就拆了重建,京都世家子弟,鋪子不夠氣派,人家都不會進去,想掙錢還得是做他們的生意,夫人耳根子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