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差點氣炸肺,控制不住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大有想將他活活掐死的氣勢,喜兒在一旁拉她,勸她消氣。
明妧深呼一口氣,把手松開,楚墨塵咳嗽了好幾下,可是心情卻是好了很多,他最見不得她云淡風輕的模樣了。
喜兒見四下有丫鬟,還指指點點,心急如焚道,“世子妃,丫鬟都看見了。”
明妧氣頭上,火大的很,“看見了又怎么樣,我又沒把他掐死!”
喜兒心都顫抖,世子妃要真把世子爺掐死了,別說帶著二十萬兩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們會被亂棍打死的。
再不理會楚墨塵,明妧邁步就走,喜兒再一次陷入兩難,恨不得暈過去才好。
之前走錯路,明妧特意記了下路,再加上問丫鬟,還真的走到了沉香軒,只是剛看到院門,那邊過來一丫鬟,福身道,“世子妃,老夫人讓你去松鶴院一趟。”
她口渴的只想回屋喝杯茶,她和老夫人有什么話可說的,可是人家老夫人派丫鬟來請她了,她又沒病沒痛,是去得去,不去也得去,明妧轉了身,讓丫鬟前頭帶路。
松鶴院,正堂。
人沒有之前敬茶時候多,卻也不少,大太太和三太太都在,老夫人臉色陰沉,一看就帶著憤怒,之前敬茶,臉上好歹還有幾分和藹可親。
但愿這怒氣不是因她而起,明妧心中祈禱,從容不迫的邁步上前福身見禮,然后問道,“不知道老夫人叫明妧來是……?”
老夫人凌厲的眸光從明妧臉上掃過,道,“方才在松鶴院外,丫鬟瞧見你掐世子的脖子了,我鎮南王府娶你回來沖喜,可沒允許你爬到世子頭上耀武揚威!”
明妧望著老夫人,她背脊挺直,皓白的肌膚賽雪欺霜,靈氣逼人,看的大太太眉頭微蹙,老夫人發怒,連著她心都要顫抖幾分,新過門的世子妃卻能面不改色,實在不容人小覷了。
只見明妧一臉茫然,仿佛不懂老夫人為何這么憤怒,她眼睛微眨道,“大庭廣眾之下,借明妧幾個膽子,也不敢公然掐相公的脖子啊,是相公說他脖子酸,讓我給他捏捏,叫丫鬟誤會了,連累老夫人動怒,實在是明妧和相公之過。”
誤會?
真是不知死活,當著老夫人的面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騙人,老夫人是最容不得別人騙她的。
三太太嘴角劃過一抹瞧熱鬧的笑,那邊老夫人拍桌子了,“丫鬟就站在你們身后,聽得真真切切,豈能是誤會?!”
但是氣頭上,沒想那么多,可能身后真的有丫鬟也說不一定,但既然丫鬟靠的那么近,應該聽到楚墨塵威逼丫鬟說她丑的話了,故意激怒她,她稍微反抗下算的了什么呢,她怎么不把楚墨塵叫來數落兩句,斥責他不應該欺負她這個新過門的小媳婦呢?
真是在哪里,都是軟柿子被人捏,可惜,她不是軟柿子啊,明妧望著老夫人,溫和道,“是不是誤會,不是丫鬟說了算的,明妧解釋老夫人不信,不如把相公叫來一問?”
老夫人臉一沉,眸底閃過一抹暗芒。
明妧說的這么從容自信,根本不怕和楚墨塵對峙,老夫人要再發難,那就是雞蛋里挑骨頭沒事找茬了。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丫鬟,福身道,“老夫人,世子爺就在門外,有臺階他進來不方便,讓奴婢幫他傳話,說是肩膀酸,讓世子妃回去再幫他捏捏肩膀。”
丫鬟聲音清脆,吐字清晰,那個再字自然也就證明明妧所言不虛,就是楚墨塵脖子酸,她幫他捏捏,如果丫鬟稟告不信的,楚墨塵就在門外,雖然有臺階不方便,但不是就進不來了。
明妧雙眸凝視著老夫人,她知道老夫人是在給她下馬威,三太太笑道,“果然是新婚夫妻,蜜里調油的時候,塵兒護著世子妃呢,塵兒都不在意,咱們做長輩的何苦管這么多。”
這是遞臺階給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