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把金簪給了衛(wèi)明柔,并叮囑衛(wèi)明柔幫華陽公主解釋,但是衛(wèi)明柔并沒有,失誤在前,衛(wèi)明柔有膽量指責(zé)她撒謊,告訴皇上,她們姐妹不和嗎?
孫貴妃眸底閃過一抹寒芒,笑道,“許是因?yàn)槊χ鴨踢w府邸,給忙忘記了吧,鎮(zhèn)南王世子妃總不至于懷疑自己的胞妹貪墨華陽送你的金簪吧?”
明妧赫然一笑,道,“怎么會呢,祖母和娘親教我們姐妹與人相處,要禮尚往來,華陽公主送我親手繡的荷包,將來明妧肯定會還禮,且還禮至少重兩分,這些三妹妹都知道,她不至于因?yàn)橐粚痿ⅲξ疫@個做姐姐的人前丟臉,肯定是忙忘記了,其實(shí)比起一對金簪,明妧更希望收到的還是華陽公主親手繡的荷包,可惜……”
孫貴妃輕笑一聲,道,“等你再嫁的時(shí)候,本宮一定讓華陽親手繡一只荷包給你做添妝。”
明妧嘴角扯了下,雖然鎮(zhèn)南王和皇上都許諾她能再嫁,可是她昨天才出嫁啊,當(dāng)著楚墨塵的面就說她再嫁,這也太直白了點(diǎn)兒吧,楚墨塵可是容不得人提這事的,明妧用眼角余光掃了楚墨塵一眼,就聽他似笑非笑道,“孫貴妃這話,是覺得本世子斷腿痊愈不了,還是性子不討人喜歡?”
明妧再嫁,不是沒有條件,要么沖喜失敗,要么楚墨塵性子不討人喜歡,也有可能就這樣一輩子過下去。
楚墨塵云淡風(fēng)輕般的反問,孫貴妃嗓子一噎,恨不得脫口一句你覺得你性子招人喜歡嗎,可是當(dāng)著皇上的面,孫貴妃還真不敢和楚墨塵這么說話,怎么說人家也是小輩,而且還斷了一條腿。
可孫貴妃就是什么都不說,皇上眸底也閃過一抹不悅,不會說話就別說,沒有這樣潑人冷水的,他雖然寫了允許明妧再嫁,卻也希望他們能長久的在一起,皇上道,“讓華陽親手繡一只荷包送給世子妃。”
孫貴妃暗咬了下牙,笑著替華陽公主應(yīng)下。
楚墨塵打算告退,身后一公公搬了棋盤來,皇上看著楚墨塵道,“定北侯不在,你父王又忙,你陪朕下一盤棋。”
能陪皇上下棋,那是寵臣才能享受的待遇,而且也沒有拒絕的份,明妧推著楚墨塵上前,他看了明妧一眼,問道,“妧兒會不會下棋?”
妧兒……
明妧真的被這兩個字給膩到了,誰許他這么喊的,雞皮疙瘩都起一身了,他是故意喊給孫貴妃聽的吧,明妧臉頰微紅道,“看別人下過幾局。”
楚墨塵的親昵稱呼,明妧含羞帶怯的模樣,皇上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孫貴妃就笑不出來了,明妧做了她兒子十幾年的未婚妻,剛出嫁就對鎮(zhèn)南王世子這般模樣,實(shí)在是恬不知恥。
明妧就站在楚墨塵身后,看他和皇上廝殺,風(fēng)徐徐吹來,送到幾縷芳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妧只覺得兩腿站的有些發(fā)麻,打算找地方坐下,就聽楚墨塵道,“給我倒杯茶。”
還真拿她當(dāng)丫鬟使喚了,皇上眉頭都擰了,他還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莫非打算贏皇上。
心中嘀咕,明妧先給皇上倒茶,然后才給楚墨塵倒,倒茶時(shí),沒注意到楚墨塵挪了下輪椅,將她的裙擺壓住了,她轉(zhuǎn)身要走,結(jié)果身子不穩(wěn)撲倒在了棋盤上,方才還羅列齊整的白玉棋盤就亂成了一團(tuán),還有些掉在了地上,珠玉墜地,聲音清脆悅耳。
孫貴妃見了發(fā)難道,“笨手笨腳的,皇上下的正高興呢,棋局全亂了。”
皇上手里一枚棋子正猶豫不決落在何處,棋局一亂,他便把棋子丟回棋盒里,明妧站在一旁,像是做錯似的孩子,楚墨塵替她請罪道,“賤內(nèi)笨手笨腳,還請皇上恕罪。”
賤內(nèi)……
剛剛還叫她妧兒,現(xiàn)在就改賤內(nèi)了,他還真是不賤外,明妧抬頭狠狠地瞪了楚墨塵一眼,正好被皇上捕捉到,他笑道,“無妨。”
宮女蹲地上撿棋子,喜兒幫忙,那邊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