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不知道這其中有這段事,便望著明妧,明妧一臉無辜和疑惑道,“回皇上,成國公說的確有其事,成國公府找江湖郎中還是明妧告知的,成國公府把江湖郎中請進府,后再請回侯府。
因為江湖郎中半道上走了,侯府怕是假江湖郎中,所以派人去成國公府把懷疑一說,不過后來成國公府派人去侯府告知,說江湖郎中開的藥很有效,這事是明妧親耳聽到的,不懂為何現在又改口說江湖郎中賣假藥害人。”
皇上眉頭擰著,成國公便道,“說藥有效,是為了麻痹江湖郎中,好讓他露面,將其抓獲。”
巧舌如簧,說的還挺有道理,可惜明妧和楚墨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是楚墨塵,歪了腦袋望著他,道,“既然藥是假的,甚至有毒,那肯定沒效果,那成國公府大太太受傷的下巴又是怎么痊愈的?”
楚墨塵說完,明妧補一句,“正好,沐嫣表姑娘下巴撞傷,正需要祛除傷疤的藥,咱們幫她向成國公討一點兒,或者買一點兒也行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成國公都有點懵,皇上臨時傳召,他估計還沒想好怎么搪塞皇上,藥有沒有毒且不說,成國公府大太太下巴痊愈了是事實。
不是江湖郎中的藥讓她痊愈的,那又是從哪里來的藥呢?
楚墨塵則望著皇上,漂亮的鳳眸里滿是希翼道,“皇上,成國公府找到了醫術高明的大夫,臣的腳一直是江湖郎中治的,遲遲未好,能不能勞煩成國公幫忙請大夫看看?”
皇上若有所思了片刻,便望著成國公道,“鎮南王對社稷有功,成國公就當是給朕一個薄面,幫幫忙。”
一塊大石頭哐當抬起來,砸在成國公腳上,他惶恐道,“皇上,給臣兒媳婦治病的大夫早走了,臣一時半會兒怕是找不到。”
當著皇上的面就敢撒謊,楚墨塵笑道,“找不到沒關系,既然人在成國公府露過臉,成國公府肯定有人見過,找了畫師把人畫出來,我自會張榜尋找,重賞之下必有知情人,總能找到那大夫的,如果張榜懸賞都找不到人,那本世子可得懷疑那大夫是不是從天而降,直接掉到了成國公府。”
德順公公聽得肩膀直抖,世子爺說話可真逗,把成國公的退路都給堵死了,找不到人,那就是他撒謊,當著皇上的面騙人,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皇上順著楚墨塵的話道,“那就張榜尋找吧,正好太后頭疼,順帶給太后也瞧瞧。”
成國公噗通一聲跪下,道,“皇上,臣有罪,沒有什么高明的大夫進過國公府治病,臣兒媳婦臉上的傷疤是東寧侯府給的藥。”
這一聲東寧侯府說的妙絕,沒有直接點出是誰送的,不算給人家惹禍上身。
可不巧,明妧什么都知道,只笑道,“原來是東寧侯府送的藥啊,那可真是巧了,我坐的馬車連累東寧侯府長房姑娘撞傷了額頭,賠了她一點藥膏,那藥膏就是江湖郎中給我的。
事后東寧侯府大太太還登門拜托我再幫忙買一盒藥膏,說是府里出了賊,用狗皮膏藥把藥膏給偷換了,原來那藥膏是送去了成國公府,那我可得好好質問下東寧侯府大太太了,一邊把藥膏送人,一邊又騙我幫忙,這是什么意思?!”
說到最后,明妧的語氣徒然凌厲了起來。
皇上坐在龍椅上,道,“朕都聽糊涂了,成國公說江湖郎中賣假藥,偏偏成國公府大太太又是用了江湖郎中的藥才治好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妧望著皇上,道,“這事明妧也糊涂,成國公府大太太用的是不是江湖郎中的藥還不確定,得問過東寧侯府大太太才知道。”
成國公額頭冷汗往外涌,他可不能讓皇上宣東寧侯府大太太進宮問話,趕緊轉移話題道,“那江湖郎中給的藥的確有毒,這事太醫院的周太醫能作證,臣聽說沐家用了藥膏,沐姑娘下巴也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