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出去,人家也會站在明妧這邊,三太太就算要埋怨,也只能放在心底,但大太太故意把矛頭引向她,明妧可不會容忍了,只道,“相公去成國公府是一時心血來潮,明妧追去更是臨時起意,王府的馬車除了相公的,其他的都算公用,總不至于算準(zhǔn)了明妧今兒會出府,早早的就動了手腳吧?”
能這么及時的在馬車內(nèi)動手腳,從而針對她的,只有王府里的人。
她肯定不會害自己,三太太如果動手腳,不會傻到自己往馬車?yán)镱^鉆,那最有嫌疑的人選……呼之欲出。
她長房大太太可不是一點都沒有殺害三太太的心,嫌疑也大的很吶。
明妧把矛頭甩了回來,再加上她身為受害者,足以把這件事撇清,三太太斜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臉都綠了。
雖然沒人把話挑明,但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大太太氣的云袖下的手都攢的緊緊的,修長的指甲掐進肉里都沒察覺,她都被花園里的事折磨的焦頭爛額了,還懷疑她!
屋子里,陷入安靜。
這時候,有腳步聲傳來,把安靜打破,三太太的心腹丫鬟走進來,手里拿著錦盒,走到床邊對三太太道,“太太,楚總管帶人檢查馬匹,從馬腹部找出一根短針來,上面淬了毒。”
丫鬟把錦盒打開,展示給三太太看。
看到短針的一瞬間,三太太的臉色白到了極點,也憤怒到了極點。
她望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明妧悄無聲息的將兩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兩人臉上的神情信息量有點大,她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都認(rèn)得這短針,她們都知道誰是導(dǎo)致楚墨塵墜崖斷腿差點沒命的兇手,或者他們都是兇手。
明妧剛要試探問一句,結(jié)果三太太語氣冰涼道,“我乏了,你們都走吧!”
大太太笑道,“既然找到了兇器,順藤摸瓜,找出兇手絕不是難事,三弟妹好好歇息?!?
大太太都走了,明妧她們肯定不能留下啊。
只是她們前腳出門,后腳砸東西的聲音就傳來了,明妧腦袋里回想下,三太太靠在床邊的,手邊沒有可以摔的東西,她扔的應(yīng)該是丫鬟剛剛端進去的藥。
那藥是祛傷寒靜心平氣的,良藥苦口,三太太不吃藥,反倒把藥砸了,這是不想活了?
如果要她命的是長房,她應(yīng)該把藥喝完,活蹦亂跳的和長房斗下去,而不是把藥摔了,可如果要她命的是老夫人和三老爺,這樣的反應(yīng)就能解釋的通了。
出了南院,大太太就往長暉院方向走去。
明妧用眼神示意雪雁派人盯著點兒,雪雁會意。
出了南院,不論去哪兒,都要穿過花園,花園內(nèi),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誰能想到一大清早,花園內(nèi)還成紙錢亂飛?
秋露緊靠著瑯?gòu)挚ぶ?,害怕道,“郡主,咱們也探望過三太太了,快些回東王府吧?!?
聞言,明妧望過來,道,“郡主要回東王府?”
瑯?gòu)挚ぶ髂樕?,道,“母妃身體不適,我回去陪她幾天。”
丟下這一句,瑯?gòu)挚ぶ骶驮谘诀咔锫逗土硗鈨蓚€小丫鬟的簇?fù)硐码x開。
那樣子,分明是怕花園鬧鬼,這都大白天了,都嚇成這樣,這要是晚上,還不得嚇的三魂丟掉七魄?
真不知道瑯?gòu)挚ぶ髟趫猿质裁?,王爺和王妃都允許她再嫁了,她既然害怕,不用替二少爺守滿三年再嫁人吧,王爺和王妃可都是極好說話的人。
明妧晃晃腦袋,把這些想不透的事甩開,結(jié)果雪雁卻拽了她云袖兩下,明妧撇頭,就瞧見雪雁手指著不遠處。
那邊,站著一男子,身長如玉,正癡癡的望著瑯?gòu)挚ぶ麟x開的方向。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三少爺楚墨洐。
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