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噗嗤一笑,道,“開玩笑的,這世上有鬼,但也只活在一些人心中,不會出來,更不會青天白日的跑出來,又何懼之有?”
頓了頓,明妧歉意道,“我來是向大少爺你賠禮歉意的,我應該連累你挨罵了吧。”
瑯?gòu)挚ぶ髂翘烀黠@很憤怒,以她的脾氣,不會拐彎罵人的。
楚墨楓看了明妧一眼,看著她干凈澄澈的眸子,里面盛著最真誠的歉意,他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你無需和我道歉。”
怎么和她沒關系?
她要不是怕蘇氏擔心她,她不會告訴蘇氏,謝婉華就不會聽去,更不會說漏嘴傳到瑯?gòu)挚ぶ鞫淅铮斑@兩天,沒聽說花園鬧鬼是假,看來瑯?gòu)挚ぶ麟m然生氣,卻也替你保密,但你這辦法好像不管用。”
楚墨楓輕笑,他笑起來像凜然冬日里的一縷暖陽,讓人渾身都覺得舒服,只是她沒有說什么讓人覺得好笑的事吧?
觀景樓上,瑯?gòu)挚ぶ骶痈吲R下,她看著明妧和楚墨楓站在湖畔,遠遠看去,宛如一對璧人。
一片枯葉落在明妧發(fā)髻上,楚墨楓伸手將它取了下來,看到這一幕,秋露罵道,“真是不知羞恥!”
瑯?gòu)挚ぶ鞔钤诨乩壬系氖治盏木o緊的,修長的指甲掐進木頭里都沒察覺。
半晌之后,她松開手,問道,“東王府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郡主放心,和計劃的一樣。”
“那就好……”
瑯?gòu)挚ぶ餮鄣组W過一抹冷芒,示意秋露附耳過來,低語幾句,秋露連連點頭。
等她吩咐完,再看湖畔時,又只剩楚墨楓一人了。
明妧帶著喜兒往前,她手從花瓣上拂過,柔軟的花瓣在她指尖跳躍,那邊有嬌嗔聲傳來,“哥,哥,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詢聲望去,明妧就瞧見三少爺楚墨洐往前走,楚珂在后面追,苦口婆心道,“哥,你就和我一起去參加晉陽郡主舉辦的宴會吧,晉陽郡主邀請不少未出閣的姑娘參加,你不去,怎么挑喜歡的姑娘?”
楚墨洐頭大,“我還沒退親呢。”
“退親不是遲早的事嗎?”楚珂不以為然。
楚墨洐則道,“那等退親再說也不遲。”
看著楚墨洐走遠,楚珂氣的跺腳,“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要不去,我把你打暈拖去!”
丫鬟則道,“楊家也真是的,要是早點退親,姑娘指不定都做小姑姑了。”
楚珂跺腳道,“我就想不明白了,舅舅疼柳表姐遠不及菡表姐,娘也更喜歡菡表姐,為什么還要哥哥娶柳表姐?有那么胖的嫡妻,兒媳婦,他們都不覺得難堪嗎,我可不想有那么胖的嫂子,出去都被人笑話!”
丫鬟搖頭,她不知道。
楚珂雖然說狠話,但瞧見楚墨洐走遠,又追了上去。
明妧無語,鎮(zhèn)南王府真是奇怪,怎么這么多不拿自己親事當回事的,偏偏身邊還都有一堆皇帝不急,大太監(jiān)不急,小太監(jiān)急的上火的。
搖著腦袋,明妧閑庭信步,心情很好的回了沉香軒。
但這樣的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明妧在書房內(nèi)找書看的時候,一件糟心事就傳到她耳朵里來了,青杏急急忙進來稟告,說是府里流言四起,都在議論瑯?gòu)挚ぶ鹘o謝婉華下瀉藥的事。
謝婉華是她的表妹,流言背后針對的是誰不言而喻。
聽青杏稟告,喜兒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叉腰怒罵,“本來瑯?gòu)挚ぶ骶陀悬c喜怒無常,這樣的流言傳開,她就更看我們世子妃不順眼了。”
雪雁連連點頭,覺得傳流言的人其心可誅,但她想的要多一點,“表姑娘被人下了瀉藥的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怎么會在王府里傳開?”
喜兒叉腰的手慢慢挪開,疑惑的望著雪雁,“是啊,這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