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珂緊緊的握著信,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她心里清楚,這信上說,如果不給她三千兩,就把這事捅的人盡皆知,到時候娘沒有了兒子,會任由一個庶子和姨娘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大太太伸手過來拿,楚珂嗖的一下把手挪開,大太太撲了一空,眉頭狠狠一皺。
楚珂心頭一虛,又乖乖把信送給了大太太,左右瞞不住,何不坦蕩一點。
大太太接了信,才掃了一眼,眼睛就瞪圓了,顯然被信上內容震的不輕,來回看了兩遍后,大太太轉身吩咐丫鬟道,“快,快去找王爺和王妃來,王府出大事了!”
丫鬟嚇了一跳,沒敢耽擱,撒丫子就跑出了門。
楚墨塵看著楚珂,又望望大太太,俊美如妖孽的臉上寫滿了茫然和不解,“出什么大事了?”
大太太把信給楚墨塵看,楚墨塵看過后,當場愣住,那封信就宛如一道晴空霹靂劃過,正中他天靈蓋,劈的他怔在那里,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心中了然,臉上無知,還能露出這般震驚神情,明妧覺得自己做不到,干脆不看信了,免得震驚的不夠徹底,到時候露陷。
雖然大太太只讓丫鬟找王爺和王妃來,但既然說王府出大事了,自然少不了要稟告老夫人和大老爺。
南院正堂,難得的齊聚一堂。
三老爺離的最近,來的最快,他進屋就問道,“聽丫鬟說王府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
大太太沒說話,只把信遞給三老爺看。
三老爺看了兩眼信后,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眸底的怒火都快溢出來了,明妧在一旁看著,心想三老爺這表情找不到一絲的破綻,要么演技太高,要么他是真的不知情。
明妧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兒。
她方才給三太太把脈,如她猜測的那般,三太太吐血就是吐著玩,吐給大家伙看的。
楚墨洐的身世抖出來,對三老爺沒有一點好處,他犯不著這么做,可對三太太就不同了,三太太膝下只有楚墨洐和楚珂,楚珂要不了一年半載就嫁人了,膝下只有楚墨洐一人。
楚墨洐不是三老爺親生的,甚至可以說是殺子仇人的兒子,三老爺不可能讓楚墨洐繼承三房家產,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仰人鼻息過活。
三老爺一定會要楚墨洐的命,讓他給庶子讓路。
一旦楚墨洐死了,三太太拿什么和有兒子傍身的陶姨娘比,遲早會下場凄涼。
可要是楚墨洐回了王爺和王妃膝下,有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在,楚墨洐不得不善待她,否則京都的流言蜚語就能毀了他。
要是楚墨洐能奪得世子之位,成為將來的鎮南王,三太太就算沒有親生兒子,也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楚珂也有靠山,不怕被人欺負。
既然老夫人和三老爺只顧自己,不顧三太太的感受,那她又何必顧他們那么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偷梁換柱,最后別人沒發現這秘密,自己主動抖出來把兒子還回去的,也真是少見。
但不得不說一句,三太太是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趨利避害。
連楚墨塵和大太太看到這封信都震驚不輕,何況是王爺和王妃了。
看到信后,王妃當時就站不住,王爺扶著她,她才沒有摔倒,聲音打著顫窩兒,道,“洐兒他……他是我兒子?”
三老爺冷了臉道,“只憑一封來歷不明的信,二嫂就要把我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帶走嗎?”
帶走這兩個字,其實并不準確,畢竟老夫人還健在,父母在,不分家,老夫人活一天,鎮南王府就一天不會分家,都住在一個王府里,又能把楚墨洐帶到哪里去。
楚墨塵坐在輪椅上道,“信是前院小廝送來的,這上頭也有送銀票的地址,把送信之人找來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