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氣,不懂鎮南王府想做什么,居然這么捋太后的倒毛,不怕死啊。
太后臉色鐵青,勃然大怒,皇后道,“太后息怒,且聽鎮南王世子妃怎么說。”
皇上眉頭皺著,道,“到底怎么回事?”
明妧穩了穩心神,道,“皇上,鎮南王府和皇家的威嚴被人挑釁了。”
明明是她挑釁太后,怎么是鎮南王府和皇家的威嚴被人挑釁?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他,不明所以。
皇上挑眉道,“怎么挑釁的?”
明妧就道,“今兒我和相公坐馬車進宮賀壽,馬車里出現一張紙條,要相公把《富春山澗圖》的真跡交出來,說是他費盡千辛萬苦從晉王府偷出來的,結果便宜了相公,如若不交,就給我們顏色看,讓我們悔之晚矣,當時相公看到那封信,嗤之以鼻,隨手就丟馬車外去了,沒想到壽禮卻被人給換了,太后壽宴,借我們幾顆膽子,也不敢拿一幅假畫來忽悠太后,還請皇上、太后明鑒。”
孫貴妃看了王爺一眼,道,“是什么賊,敢在鎮南王眼皮子底下放肆?”
王爺淡淡道,“換走壽禮,挑釁的不止是本王,還有皇家威嚴,本王倒是欣賞這賊,膽子當真是不小。”
孫貴妃眸光冷冽,臉上卻是笑道,“鎮南王戰功赫赫,令人聞風喪膽,本宮實在想不出來是什么人活膩了會這么做。”
王爺淡漠道,“這世上不乏活膩了找死的人,真想不開,本王一定會成全她。”
孫貴妃牙關緊咬。
皇上擺手道,“朕也不信有人敢在太后的壽宴上觸太后的霉頭,不過那幅贗品倒是弄清楚了,太后賞賜給晉王的畫是真跡,是在晉王府被人給偷走的。”
晉王氣的心口疼,還得一臉慚愧。
皇上便道,“晉王府的守衛實在過于疏松,朕都看不過去了,來人,從禁衛軍里挑十名護衛賞給晉王,以后萬不能再出現這之類的事了。”
晉王臉色極其難看,這不是皇上公然往他晉王府里安插眼線嗎?
偏偏他還無法反駁,女兒和兒媳婦被人下藥,畫被偷,臉都丟盡了,皇上賞賜他護衛是給他面子,他能推辭嗎?
推辭是給臉不要臉,萬一再出事,別人會背后笑他活該。
晉王忍著一肚子怒火,咬著牙乖乖起身謝禮,皇上話鋒一轉,望向楚墨塵道,“那幅真跡是晉王的,回頭差人給晉王送去。”
楚墨塵一臉不樂意,“那我的損失呢?”
皇上,“……”
都被他給噎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連壽禮都護不住,被人掉包,要不是世子妃機靈,太后要責罰他們,他都護不住。
不抽他一通板子就不錯了,居然還要損失,這畫是怎么到他手里的,他能猜不到幾分嗎?
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性子,還有這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的脾氣和鎮南王簡直像了十成,不過今兒皇上高興,就不和一小輩計較了,再者……
皇上擺擺手,把損失認下,“準你在朕的御書房里挑幅畫。”
楚墨塵一臉這還差不多,真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孫貴妃坐在一旁,修長的指甲掐進肉里都沒覺察到疼,看著明妧的眸子泛著寒芒,當真是伶牙俐齒,頭腦靈活,無人能比!
遇難呈祥,逢兇化吉。
這八個字在孫貴妃腦海中震蕩。
剛剛情況之兇險,她都能做到那般鎮定,要換成旁人,早嚇的跪地求饒了,她倒好,把罪責三言兩語就推到一個莫須有的賊身上,挽回了太后丟的臉面,還給了皇上一個往晉王府里塞人的機會,忙活一通,沒能拿捏她,反倒被他們和皇上聯手反將一軍。
那些大臣面面相覷,皇上對鎮南王世子當真是疼到極致了,雖然他不是嫡長子,但皇上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