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臉色僵硬,沒再說話。
大太太聊起別的,待了一刻鐘,就回東院了。
她直接去了書房找大老爺,開門見山道,“老爺打算什么時候把妹妹和孩子接進府啊?”
大老爺心咯噔一下跳了,眼神亂了一瞬,“什么妹妹和孩子?”
“我都知道了,老爺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去?”大太太溫和道。
大老爺眉頭擰緊,“沒有的事,聽誰胡說八道的?”
“三弟妹告訴我的,”大太太如實道。
大老爺就道,“陶姨娘的事,她懷疑我們長房,加上當(dāng)初認陶姨娘,長房也推波助瀾,心里頭存著氣,故意激將你,你也當(dāng)真?”
大太太望著大老爺,道,“那老國公給你的那塊玉佩呢?”
大老爺眉頭打了個死結(jié),“怎么想起來問那塊玉佩?”
“我可是有段時間沒瞧見那玉佩了,”大太太道。
大太太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那玉佩掉了?
那是老國公送給他的,丟的不可能不找,一旦尋找,大太太必定會知道。
大老爺沒說話,這時候,門被敲響,大老爺忙道,“進來。”
一小廝走進來。
大老爺?shù)溃翱墒怯惺裁醇笔拢俊?
小廝有點懵,哪有什么急事啊,小廝上前道,“今兒早上,大少爺走之前,讓小的把這塊玉佩教給老爺您。”
小廝手里拿的赫然是那塊大太太質(zhì)疑的玉佩。
大太太接了玉佩道,“怎么在楓兒那里?”
大老爺松了一口氣,心卻是提緊了,這塊玉佩怎么會在楓兒手里?
昨晚數(shù)落了他幾句,說他再將他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就沒他這個兒子,他把玉佩送回來,是想告訴他,他已經(jīng)知道他還有個私生子的事,所以對他沒那么在乎是嗎?
還是說,他沒再打算回來?
他有兒子繼承門楣,他回不回來也一樣。
這個逆子!
大老爺氣的臉都綠了,大太太有點擔(dān)心道,“這是怎么了?”
大老爺把昨晚的事和大太太一說,道,“這塊玉佩背后的意義,楓兒豈能不懂,說了幾句重話,就把玉佩還回來了,他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嗎?!”
本來大太太是逼問大老爺?shù)模@會兒倒寬慰大老爺別生氣了。
再說明妧回了沉香軒后,就趴床上睡下了。
到了吃午飯的時辰才醒來,正吃著飯呢,海棠就進來道,“世子妃,瑯?gòu)挚ぶ鳌!?
海棠話還沒說完,喜兒就道,“叫三少奶奶。”
海棠輕吐了下舌頭道,“是三少奶奶,老夫人讓她從佛堂出來了。”
明妧挑眉,怎么是老夫人讓蕭瑯?gòu)殖鰜淼模彐滩疟蝗撕λ溃寮业臍膺€未消,老夫人這時候卻讓蕭瑯?gòu)殖鰜恚故怯行┳聊ゲ煌咐戏蛉讼胱鍪裁戳恕?
難道比起王妃教她管家,沐家的怒氣都不重要了?
就算王妃真把王府給她管,十天半個月她也學(xué)不會,何況她還沒打算學(xué)。
沒把這事放心上,明妧該吃吃該喝喝,然后去后院忙。
后院塞了藥材,明妧走近的時候,喜兒在跳腳,“哪來的死鴿子,氣死我了!”
明妧走過去道,“怎么了?”
喜兒道,“鴿子在曬的藥材上拉屎了。”
明妧一臉黑線,喜兒把藥簍子端給明妧看,明妧默默的抬腳進屋了。
雪雁嗔了喜兒好幾眼,這么污人眼睛的東西,也給世子妃看,也就世子妃脾氣好,換做旁人,早挨板子了。
喜兒憤憤不平,她和鴿子有仇,她可還沒忘記在佛光寺鴿子在她臉上拉屎……啊,不是,是拉屎掉她臉上的事!
她和天下所有的鴿子都有仇!
喜兒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