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塵對明妧的感情,皇上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讓明妧去給衛明柔接生,會接出這么大的禍端來,就算衛明柔去定北侯府跪下認罪了,但這么大的過錯,她擔待不起。
衛明柔只是恒王妃,就這么在恒王眼皮子底下算計了鎮南王世子妃和他,說的過去嗎?
雖然明妧曾經是四皇子的未婚妻,但明妧當初被二太太算計墜崖,險些喪命,由衛明柔代嫁了,明妧死里逃生后,鎮南王曾在朝堂上讓四皇子再娶她為正妃,四皇子不愿意,這樁親事已經退了,只是一樁陳年舊事了。
當初舍不得把四皇子妃的位置讓出來,現在難產,危在旦夕,為了腹中胎兒把鎮南王世子妃和恒王硬拉到一起,還生米煮成熟飯,這不是認錯,這是自私。
從頭到尾就沒問過別人的想法,都是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怕出事,楚墨楓道,“我跟去看看。”
狩獵才進行了一半,但出了這么大的事,誰也沒有狩獵的心情了,北越容王世子臉色冰冷,他站起身來道,“沒想到本世子走的最后一天,會出這么大的事,鎮南王世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無心狩獵,就此告辭。”
楚墨楓腳步停下,他的職責是護送北越容王世子回北越,容王世子要現在就啟程,他只能以他為先。
王爺蹙眉道,“楓兒,你護送容王世子回北越。”
楚墨楓眸底躥過一抹擔憂,若是可以,他想親眼看到明妧和恒王的事是怎么解決的。
但在家國大事前面,沒有他選擇的余地。
容王世子向皇上辭行,然后便回了行宮,東西都收拾妥當的,容王世子都沒有進行宮,等侍衛把箱子裝好,便騎馬出城。
恒王府門前,楚墨塵和恒王府護衛大打出手,他要進恒王府找明妧,護衛不讓。
楚墨塵氣頭上,哪想那么多,他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對護衛他下手毫不留情,只是就算有趙烈和趙行幫著,但畢竟是在恒王府前,他占不了上風。
可就算占不了,也得打,再加上趙風和趙成醒過來,幫楚墨塵,還真進了恒王府。
趙風和趙成想以死謝罪的心都有,只是口渴了喝了盞茶,就暈倒了,讓世子妃被人給……
一句對不起在喉嚨里轉了好多圈也沒有蹦出來,他們的疏忽,豈是一句對不起能彌補的?
楚墨塵直奔衛明柔的院子,恒王走出來,楚墨塵沖上去,一拳頭直接把恒王的鼻梁給打斷了。
恒王沒有還手。
這個黑鍋衛明柔扛著,他做錯了事,挨一頓打是應該的,只是沒想到楚墨塵下手這么狠。
扛著楚墨塵幾乎要殺人的神情,恒王只覺得痛快極了,楚墨塵揪著他的衣領,恒王笑道,“你這么生氣做什么?你若真那么喜歡她,她至于出嫁這么久還是完璧之軀嗎?”
完璧之軀?
這四個字讓楚墨塵臉色一滯,他們今天才在狩獵場陷阱里圓了房,怎么可能還是完璧之軀?
恒王臉色冷沉道,“把手松開!”
楚墨塵一拳頭揍過去,恒王往旁邊一踉蹌,等他再瞥頭,嘴角一抹血跡,他抬手擦掉。
楚墨塵朝內屋走去,他要推開門,可是門被栓著,有帶著哭泣聲傳來,“你走!”
是明妧的聲音。
楚墨塵心如刀割,他道,“你開門。”
“你們都給我走,”女子靠著門滑落地上,抱著雙膝哭泣。
楚墨塵知道她靠著門,他一顆心仿佛被長滿荊棘的刺給扎出來千瘡百孔,痛的他無法呼吸。
從門進不去,他走窗戶,只是他看到明妧的時候,明妧拔下了發髻上的金簪,抵著自己的頸脖子,“你走!”
楚墨塵靠近一步,金簪離明妧脖子就近三分,他再近一步,金簪刺破明妧的脖子,鮮血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