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明妧就猜到容王世子為什么易容喬裝打扮了。
他這一路回北越,必定險阻萬千,不論是想要他命的人還是想挑起戰亂的,都盯著他呢。
他易容離開,由大部隊護送假容王世子回京,沒人料到容王世子會這么大膽,輕裝簡行,反而安全。
但是!
他走他的,為什么要捎帶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這會兒是饑腸轱轆,餓的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了。
容王世子易容的很徹底,如果不是明妧鼻子擅聞,嗅出了容王世子身上獨有的藥草香,還有認得他的笑容和牙齒,不然真的要被蒙騙過去。
“餓了吧,”容王世子笑道。
他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糕點,遞到明妧嘴邊,道,“吃吧。”
明妧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沒有和吃食過不去,不吃飽,哪有力氣逃?
吃了兩塊糕點后,容王世子就把糕點放回了抽屜里,明妧還未吃飽,拿眼睛瞪著他,結果容王世子又換了一種糕點,遞給明妧吃,“一種糕點吃的膩味,我準備了好幾種。”
明妧吃了幾塊糕點,容王世子又喂她喝水,雖然照顧的還不錯,但明妧一點都不稀罕,她有手有腳,用不著別人喂,有本事把她的手放了!
可惜,就這么點小愿望,容王世子也不滿足她,他寧愿這么喂她,窗外的風景很美,容王世子把車簾撩起來,讓明妧看窗外青山白云。
明妧興致缺缺,她說不了話,容王世子說話就顯得聒噪了,不過半日后,明妧就驚詫了。
她看到了渝州分界碑,她雖然沒怎么出過遠門,但也看過大景朝地形圖,渝州距離京都騎馬是三日的路程,坐馬車至少翻倍,也就是她離京已經七八天了。
這些天她是怎么過的,難道一直這么昏睡嗎,人就算昏迷也得要吃要喝,還有她失蹤了,楚墨塵有沒有發現她,有沒有派人找她?
看著容王世子那張易容過的臉,明妧有些惶恐,能把容王世子易容成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難保不會易容一個她,楚墨塵會不會發現她是假的?
明妧的眼底蒙了一層陰霾,容王世子仿佛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他道,“在大景朝京都鎮南王府里,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你,除了不會醫術之外,音容笑貌與你一般無二。”
明妧氣的拳頭攢緊,容王世子似乎很喜歡她生氣的模樣,他道,“你和鎮南王世子一直未圓房,她會替你圓房。”
很好,容王世子一番話成功把明妧的怒氣撩撥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也是她最害怕的事。
她期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和楚墨塵之間沒有任何的隔閡,容王世子這么做碰到她的逆鱗了,如果眼神能殺人,容王世子早灰飛煙滅了。
結果容王世子笑出了聲,道,“一個和你朝夕相處這么久的人,都分辨不出你的真假,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不如你跟了本世子,本世子給你想要的一切。”
明妧說不了話,只能拿眼睛瞪他,然而容王世子很享受這樣的待遇。
明妧瞪累了,瞥過臉去。
馬車顛簸的人暈暈乎乎的,她還待在箱子里,容王世子沒有扶她起來的打算,雙手雙腳被束縛,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就在明妧快扛不住的時候,容王世子在她脖子上一點,她就暈了過去。
箱子很大,四周蒙著被子,一角鉆了四個銅錢大小的洞透風,以確保明妧不會被憋死。
把明妧扶進箱子里后,馬車就開始奔跑起來。
速度很快,如果明妧醒著,她就會知道暈倒比清醒好。
到了渝州,找了家客棧落腳。
兩小廝把箱子抬上樓,晚上明妧睡床上,容王世子睡小榻,明妧沒有醒,但容王世子喂她吃了一碗粥。
一勺一勺的喂下去,精細的看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