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知道這里是荒郊野嶺?
可就這么荒郊野嶺,他們還擔心她跑了!
人既然救了,還昏迷中,就這么放任不管,剛剛還不如直接讓他被人殺了,好歹死的痛快點。
明妧望向容王世子,在地上寫道:如果你們不著急,我去采藥。
一句話把護衛噎了個半死不活。
得虧世子爺把她毒啞了,要讓她開口說話,他們估計還沒回北越,就被她氣死在半道上了。
容王世子領略過明妧的聰慧,若不是聰慧,又怎么可能年紀這么小,就有一手高超醫術?
又怎么讓鎮南王世子對她神魂顛倒,也叫他不惜冒險將她帶回北越?
“把人扶上馬車,去鎮子上抓藥,”容王世子道。
護衛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男子扛在肩上。
馬車本就跑的不快,再加一個人就更慢了。
還不知道要在鎮子上耽誤多久,現下最要緊的是趕回去給王爺治病。
馬車很普通,為了不引人耳目,馬車并不寬敞。
平常兩個人都嫌擁擠,現在多了一個人,明妧都恨不得去車轅上涼快了。
男子身上的血腥味重,再加上馬車顛簸,明妧坐了半個時辰馬車,就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最后,她實在扛不住了,掀開車簾道,“快!快停下來!”
護衛勒緊韁繩,馬車剛剛停下,明妧就跳了下去,跑到一旁嘔吐不止。
護衛臉上帶了些嫌棄,容王世子下馬車,把水囊遞給明妧。
明妧漱口,等她再上馬車,護衛道,“現在后悔了吧。”
明妧斜了他一眼,容王世子道,“找戶農家,給點錢,把男子交給他們照顧。”
明妧瞪著容王世子,顯然不贊同他那么做。
雖然明妧也易容了,姿色平平,但一雙眸子干凈無暇,仿佛夏日荷葉上的晶瑩露珠,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容王世子伸手捏著明妧的下顎道,“你為什么執意要救他?還是說你想借著救他來救自己?”
明妧有點心虛,但這么點心虛并沒有爬上她的臉頰,也就沒有表露出來。
她就是喜歡救人怎么了?
當初要不是救她,她至于落他手里頭嗎?
再者這男子穿戴不俗,沒準兒是個重要的人,他醒過來,或許能幫她一把。
給別人生機,有時候就是給自己一條生路,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退一步說,給容王世子和他的護衛找點不痛快是她的樂趣所在。
他們越不想她做的事,她就偏要做。
拗不過明妧,再者這男子也確實不能死,容王世子才一再容忍,否則他豈會管他的死活?
明妧掙脫容王世子的手,可惜掙不開,只能拿兩只眼睛瞪著她,容王世子笑道,“別這么瞪著我,瞪的我心癢癢,我可保不準自己會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
明妧氣的抓狂,卻又無可奈何,只盼著楚墨塵能早點發現她是被容王世子挾持了,快點來救她。
這種束手無策,說不了話的滋味,她受夠了。
明妧轉身上馬車,容王世子扶她,明妧倒也沒有拒絕,馬車太高,又沒有踩腳凳,她能跳下來,卻爬不上去。
只是吐了一回,卻沒能好轉,胃里依舊很難受。
在馬車里顛簸的人頭昏腦漲,到了傍晚才到鎮子上,馬車直接在一家藥鋪前停下。
那家藥鋪都關了半邊門了。
明妧跑過去,小伙計道,“對不住啊,藥鋪已經打烊了,明兒再來吧。”
明妧嘴張著想說話,可是說不了,小伙計同情的看著她,居然是個啞巴。
人對于弱者都會抱有幾分同情,小伙計道,“藥方呢,我給你抓藥。”
明妧沒有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