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高手是容王派去給容王世子的,他自然知道,為了爭奪儲君之位,容王廣招門客,其中不乏能人異士,就這高超的易容術,容王花了五百兩黃金買下,傳授給暗衛的。
看來此番無極能安然回京,少不了易容術的功勞。
容王欣慰,自己好歹能為兒子做點什么,只是他怕是活不久了,他虧欠他太多,油盡燈枯也沒有了彌補機會。
心中的愧疚爬到臉上,容王一陣劇烈咳嗽起來,一咳嗽,帶動胳膊晃動起來,明妧沒法好好給他診脈。
從懷里掏出銀針,明妧扎容王心口上,容王每咳嗽一聲,臉就紫三分,仿佛要斷氣,可三聲之后,咳嗽便停了,發紫的臉漸漸緩和下來,胸口也沒有那么慌亂了。
病久了,身體一點細微的變化都能感覺到,何況是這么明顯的轉變。
容王內心震撼,這姑娘年紀不大,沒想到竟有這般高超醫術。
容王不咳嗽了,明妧才能給他把脈,把脈之后,擔心胸前扎銀針會對脈象有所影響,明妧把銀針取下來,又把了回脈搏。
剛把手收回來,吵鬧聲就傳來了。
吵鬧的是個姑娘,準確的說是容王世子的妹妹,容王府郡主上官雪。
“放肆!我要進去見父王,你敢攔我?!”上官雪聲音里帶著濃濃怒氣,“快把路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上官雪的聲音,容王世子上官無極臉陰了陰,顯然不喜這個妹妹,他邁步走了出去。
護衛和菱月攔在門外,上官雪過不來,氣的要抽人。
容王世子走出去,上官雪看到他,有一瞬間的錯愕,兩年沒見,沒想到大哥變的這么俊朗不凡了。
可再不凡,那也是搶了她胞兄世子之位的仇人,她道,“大哥回京,我就連父王都不讓見了嗎?”
容王世子看著他道,“我在大景朝待了兩年,剛剛回府,許久沒見父王,不能和父王單獨說幾句話,不讓人打擾?”
上官雪啞然,她道,“我不會打擾你和父王說話的。”
可他不愿意她待在屋內。
容王世子以前多隱忍,反倒助長了他們母子三人的囂張氣焰,但現在他不會了。
他讓護衛把路讓開,上官雪進屋后,容王世子坐的遠遠的。
明妧站在床邊,上官雪走過來,上下打量她,“你就是我大哥帶回來的女人?”
如果可以,明妧希望她能把“女人”二字換成大夫。
她不是容王世子的女人,她只是一個倒霉的被容王世子挾持回來表孝心給容王看病的大夫,僅此而已。
明妧從來沒想過她用醫術保了多少回命后,也被醫術狠狠的坑了一把。
如果她不是會醫術,容王世子會挾持她嗎?她甚至連認識容王世子的機會都不一定有。
明妧沒說話,上官雪望著她,“長的一般就算了,不至于還是個啞巴吧?”
明妧無語了,沒見過這么毒舌的郡主,在容王的病榻前,就這么懟自家大哥帶回來的客人,能不能有點禮貌啊?
容王靠著大迎枕,呵斥道,“不得無禮!”
訓斥的話很嚴肅,只是容王沒什么力氣,這話的威力大打折扣。
至少上官雪是一點都不怕的,“父王,大哥身份何等尊貴,他要娶的必定是名門閨秀,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大哥說是他的世子妃,父王,您能答應嗎?”
容王知道自己的兒子待明妧不錯,從眼神就能看的出來,但他沒想到竟然是容王世子點名的世子妃。
世子妃,必定要端莊賢惠,若是大家閨秀,怎么會被直接帶回府,這也太不妥當了。
容王倒覺得這其中有隱情,應該是為了他治病說的。
容王世子走過來,在明妧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把明妧臉上的人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