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外祖父對外孫女有感情,其他的王叔世子對安南郡主這個外甥女表姐妹可沒多少感情可言,一旦他這個外祖父倒了,誰會把安南郡主的死活放在心上?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外祖父自然也一樣。
北越皇帝能在皇位上穩穩當當的坐到現在,心思絕沒有那么淺白,可就是這么一個帝王給自己外孫女的卻只是口頭疼愛,再加賞賜點無關痛癢的錦上添花東西,怎么看都覺得不尋常。
明妧說的,楚墨塵和衛明城都知道,他們也沒有那么著急,只是這里是北越,是別人的地盤,總沒有待在大景朝舒服,何況明妧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就如北越皇后一傳召,她就得進宮,他們還不能陪著,萬一在北越皇后出點事怎么辦?
而且肚子越大,越不能顛簸,總不能把孩子生在北越吧?
想到這些,楚墨塵覺得把容王世子凌遲都解不了恨。
明妧有些餓了,讓丫鬟端了飯菜來,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再說北越皇后,不放心禪山寺的難民,派人出宮查探,宮人到禪山寺,就看到一難民倒下,被官兵拖走。
宮人直接去問太醫難民情況如何,卻見太醫面露驚恐之色,“瘟疫,是瘟疫!”
宮人嚇的臉一白,沒有比這兩個字更嚇人了,那些難民慌作一團,宮人不敢多待,可是轉身時,被個難民給撞了個滿懷,宮人想都沒想,一把將難免推開。
宮人拍著身上的衣服,趕緊坐馬車回宮。
宮人直奔皇后的寢宮,道,“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北越皇后臉上冰冷,李嬤嬤呵斥道,“出事了,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嗎?!”
公公腳步停下,臉色蒼白,李嬤嬤訓道,“快步快說。”
公公這才回道,“禪山寺爆發瘟疫了。”
北越皇后手里正端茶盞,聽到這幾個字,嚇的手一抖,手里的茶盞都摔了。
李嬤嬤也嚇的不輕,“怎么會是瘟疫?!”
公公沒敢說他是親耳聽太醫說的,要叫皇后知道他和那些難民接觸了,非得把他關起來不可,公公回道,“奴才到禪山寺腳下,就聽人說,聽說是太醫親口說的,在禪山寺的難民都慌了,聽說死了一百多個難民了,奴才沒敢上去,急忙回來稟告您了。”
北越皇后心慌成一片,她雖然在皇宮里沒有出去,可她和宮外的人接觸過啊,尤其是接觸過難民的人,一個是明妧,一個是梁王。
北越皇后罵太醫沒用,死了那么多難民,也沒發現是瘟疫。
北越皇后不知道的是太醫壓根就沒懷疑過是瘟疫,反倒是今天明妧給梁王送了兩張治療瘟疫的藥方,這事經過梁王府小廝的口傳到禪山寺,太醫心頭一震,趕緊給難民把脈,斷定是瘟疫。
這會兒禪山寺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誰都不想死,可得了瘟疫有能不死的嗎?
有,可誰能保證自己不會傳染,尤其是那些身體已經感覺很不舒服的,求著太醫救命,把太醫圍的個水泄不通,太醫也怕瘟疫啊。
禪山寺的事一陣風傳到北越皇帝耳中,北越皇帝也嚇著了,瘟疫一旦爆發,死亡是不計其數,雖然有所防備,不許難民進京,可總有幾個體面的難民進城謀生……
瘟疫徹底爆發,嗯,準確的說是已經爆發了,只是剛剛才被人知道、傳開。
尤其是那些去禪山寺施粥的大家閨秀,一聽禪山寺爆發瘟疫了,是嚇的花容失色,痛哭流涕。
本來去禪山寺施粥,鬧出誰施的粥濃稠,誰就嫁給容王世子或者梁王的事,已經夠丟臉了,現在又爆發瘟疫,她們雖然沒有直接和難民接觸,卻是親自給她們盛粥拿饅頭的啊。
瘟疫一爆發,城內人心惶惶,而且病倒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原本計劃要辦喜宴的代國公府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