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順公公口中已經知道北越皇上賞賜的是塊玉佩,但真看到錦盒里的玉佩,明妧還是被驚艷了下,那塊玉佩是真美,饒是她見慣了好玉佩,看到這塊也移不開眼。
羊脂玉佩,色澤細膩,肉眼看不到任何的瑕疵,雕工美輪美奐,上面的麒麟雕刻的栩栩如生,乍一看驚艷,再細看又覺得有那么些眼熟,好像之前見過這塊玉佩似的?
明妧在想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塊玉佩,楚墨塵眉心已經皺緊,“北越皇上怎么把這塊玉佩賞賜給了你?”
明妧望向楚墨塵,“你也覺得這塊玉佩眼熟?”
楚墨塵一臉黑線,怎么能不眼熟,“這是北越皇上貼身佩戴的玉佩。”
他見北越皇上幾回,就見過這塊玉佩幾回。
他雖然做不到過目不忘,但一塊玉佩記住不是難事。
這回明妧是真震驚了,她只覺得玉佩眼熟,但沒往北越皇上貼身玉佩上面想,這樣珍貴的玉佩,北越皇上為什么會賞賜給她?真的僅僅是因為她在宮里遇刺,丟了塊玉佩找不著?
明妧實在想不通,他望著楚墨塵,想聽聽他的看法,楚墨塵也不知道北越皇上此舉是何用意,但身為帝王,北越皇上很清楚,他隨身攜帶之物不是那么輕易能送人的,若非明妧身懷有孕的事北越文武百官都知道,楚墨塵真的要懷疑北越皇上要讓自己哪個皇子或者孫兒娶明妧了。
明妧翻看著玉佩道,“不會是拐著彎的把這塊玉佩賞給容王世子的吧?”
她聲音有點飄,這個理由她自己都不信,身為帝王,而且是一個不怕別人撼動他地位的帝王,做事哪里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的?
這玉佩明著賞賜給她的,萬一她不給容王世子,北越皇上也不能說什么不是嗎?
衛明城從明妧手里接過玉佩,他道,“我想北越皇上此舉一定有深意,雖然還摸不透,但有這塊玉佩在手,利大于弊。”
這塊北越皇上隨身佩戴了幾年的玉佩突然賞賜給人,必定會在宮里和朝堂上掀起不小的風浪來,但明妧嫁人了,會沖淡那些人對明妧的敵意,而這塊玉佩背后象征的權力,會讓他們在幫容王世子奪嫡這事上事半功倍。
知道這塊玉佩的好處,哪怕燙手了些,明妧也接了,明妧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是容王世子挾持她來北越的,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明妧不會牽連無辜之人,北越皇上這么看的起她,又極有可能是她的外祖父,明妧決定投桃報李,在離開北越之前,盡可能的幫北越皇上調養身子,讓他能多活個一年半載的。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確認北越皇上是不是她的外祖父。
明妧坐在桌子上,把玩著玉佩,順帶想辦法,那邊北越皇上把隨身佩戴的玉佩賞賜給明妧的事一陣風傳開。
但凡聽說這事的,無不在揣摩北越皇上這么做的用意,可是猜來猜去,怎么也猜不透。
行宮內,安南郡主聽說了這事,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北越皇上口口聲聲最疼她這個外孫女,那么貴重的玉佩也沒見賞賜給她,現在只因為鎮南王世子妃在宮里遇刺,丟了塊玉佩,怕她傷心,就把玉佩賞賜給她了?
雖然北越皇上從來沒有嘴上說過疼愛鎮南王世子妃,可他做的事都是向著她的!
除了血濃于水四個字,安南郡主想不到別的解釋了,可這四個字也讓她坐立難安,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坐不住的她,起身進宮了,她沒有去找北越皇上,直接去了北越皇后的寢宮。
一聽安南郡主來了,北越皇后起了身,當然不是迎接安南郡主,而是笑道,“怎么來的這么巧,本宮正打算去見皇上呢,你去給皇上請安了沒有?”
安南郡主搖頭,“怕打擾外祖父處理朝政,安南還沒有去給外祖父請安。”
北越皇后笑道,“皇上處理朝政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