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心有些顫抖,在看見穆天親昵摟著小明星的時候,我更加知道自己完了。想來也是可悲,最后造成這樣的悲劇的竟然還是自己這一雙耳朵。
馮先生沒有表露一點的神色,只是拄著拐棍,站在我的旁邊。
當門被推開那一瞬間,我的心臟也跟著跳動了一下,我看著笑得活波的蕭以恒,竟然覺得輕松了一把。
蕭以恒就像是一個活動的因子,在推開門的時候就把現場壓抑的氣氛調和了起來。他踩著大步子,兩三步走到了馮先生的面前:“馮叔叔,寶寶跟我說你要跟人賭一場,不如讓我來試試手吧。我可是跟父親申請了要跟您學兩招的,剛好可以看看我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對吧?”
蕭以恒笑瞇了眼睛,全身上下都帶著歡快,看向穆天的時候才收斂了一點表情:“這位是?”
馮先生見蕭以恒進來了,也沒有不高興的表情,反倒是熱情地跟穆天介紹了蕭以恒。蕭以恒眼睛放光:“哎呀,您就是穆先生,久仰了!我叫蕭以恒,持之以恒的恒。”
穆天沒有多大的表示,只在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蕭家的兒子,沒想到都這么大了?!?
穆天逗弄了一下懷中的小明星,不在意地說:“換人我也不介意,但是籌碼都不能換?!?
馮先生拍了拍蕭以恒的肩膀,笑著說:“穆先生這么看得起你,你可不要給馮叔叔我丟臉啊,否則你這個徒弟我就不收了。”
蕭以恒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謝謝穆先生了?!?
我很快就從參與者的身份變成了僅僅是賭注的籌碼,這下子我的命運都寄托在蕭以恒的身上了,說不出是怎么回事,總覺得蕭以恒是幫我的,總在尋找幫我的痕跡。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又為什么要幫我,想從我的身上獲取什么利益嗎?
我不會去相信蕭以恒是喜歡我的,在利益熏天的都市里,這群遮天蔽日的富二代根本就不會說有什么純真的感情,尤其是被家長作為繼承人的兒子,心里一定有一只尖牙的狐貍臉。說看中倒是有可能,只可惜我并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糾纏,我可記得清楚馮寶寶跟我說過的話,想要真的拜托馮先生的監牢就得靠馮寶寶。但是今天若是我在賭桌上輸給了穆天,以后就渺茫了。
袁青青纖細的手指按壓在黑色的筒蓋上,紅唇輕啟:“那么,我就開始了。”
話音剛落,袁青青唰的一下就搖晃起手中的物件,骰子在快速的翻轉的過程中相互碰撞產生不同的聲音,每一面的點數因為紅色面積的大小不一,撞擊出來的聲音也會不一樣,而這些細微的差別就是我能分辨大小的依據。
袁青青啪地一聲蓋在了桌面上,一雙魅惑地雙眼泛著幽光掃視了我們一圈:“請吧。”
底面是一二四七點?。?
我緊張的盯著蕭以恒,害怕他猜不中點數,那我真的就慘了。
蕭以恒留了兩秒的時間回頭沖我微微一笑,燦爛的笑容幾乎要閃瞎我的雙眼。
如果不是現在的我,或許會失神,只可惜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可以用青澀來形容的女人,只覺得煩躁不堪,像是赤裸的諷刺和無言的炫耀。
小明星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該選擇那個點數,回頭向穆天求助。穆天微笑著再次捏了捏小明星的臉蛋:“別怕,自己開心就好,今天是帶你來玩的。”
小明星臉上泛出了如花的笑容,揚了揚手上的籌碼,沖著穆天吐了吐舌頭,最后壓在了八點上:“八八發?!?
蕭以恒也把籌碼壓在了八點上:“我也覺得這個寓意好,不過呢,我年紀比你小一點,就壓在七點上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場混亂的局面,完全就是兩個過家家的小孩子在搗亂,這樣嚴肅的一個賭局怎么可以這么隨便?我的命運都是被別人操控的,低微的生存者總是會被高高在上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