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會因為不見或者歲月而淡化,反而會在思想中越來越根深帝固。帶給你的深重傷害的人,不僅會留下仇恨,還會留下無法磨滅的恐懼,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你戰(zhàn)栗。在沒有絕對力量前,所有的決心都是廢話,抵不過別人的一句話。
杜明杰的頭上已經有了明顯的白發(fā),但是硬挺的西裝還是讓他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停留在臉上的歲月痕跡似乎還是我離開時那樣,沒有一點的改變。
我掐了自己的手心一把,在手心里掐出了一道浸血的印子,狠狠提醒自己面對的人是杜氏娛樂的杜總,而不是跟自己有過關系的干爹。我靠在敏姐身上一秒,隨后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揚起了自信的微笑,該屬于惡魔的性感的自信。
“這不是杜氏娛樂的杜總嗎?幸會幸會,沒想到您竟然會記得我的名字。”我笑著走過去大大方方地握上了杜明杰的手。
胡麗在旁邊看了我一眼,有些驕傲地對我笑了笑。
我說道:“胡麗是您公司的人吧,果然是人才,太佩服了。”
杜明杰瞇了瞇眼,在我的身上掃射了一圈,并沒有理會我對他的恭維,聲音帶上了嚴厲:“蘇小姐,你跟我的曾經的一位員工很像呢,她的本命也叫蘇半夢,跟你也有幾分像。”
我捂著嘴笑了笑:“這么說我還是挺榮幸的,不知道杜總指的是哪一位?”神情動作沒有一絲的僵硬和不適,曾經幾何時就在腦海里不斷地描繪過這樣相遇的場景,雖然沒有一個場景回事現(xiàn)在這樣的見面,但是應該有的笑容早就排練了千百遍。如果這點都遮掩不過去,我還能有什么往上爬的機會?
杜明杰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夢蘇。”
“夢蘇?”我疑惑了一秒,然后自然地說道,“哦,您說的是那個死了的模特啊。”
下一刻就抱歉地捂住了嘴巴,連忙道歉:“實在不好意思,你說的是夢蘇是在視頻事件后就沒有蹤跡的模特吧?”
杜明杰這才哈哈大笑起來,說:“哎呀,是我完全認錯了人。蘇小姐唱跳都很棒,以后肯定大有前途,我們公司也在轉型,如果蘇小姐有意愿的話不妨來杜氏怎么樣?”杜明杰沒有了之前的懷疑,語氣中帶上了拉攏了意思。
我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胡麗,笑著說:“杜總真會說笑,我現(xiàn)在不過是個新人,不敢高攀貴公司。而且我的經紀人是個霸道的人,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了我的。”
杜明杰不屑地瞥了一旁我旁邊名不見經傳的敏姐,十分不在意:“倒是看不出來這位小姐這么霸道。”
我摟住了敏姐的肩膀,笑著說:“杜總誤會了,敏姐只是我這段時間暫時的經紀人而已。”
“那是誰?”杜明杰似乎真的想要把我挖到自己的公司里。
“熊正儀。”
我笑瞇瞇地說出了金牌經紀人的名號。
杜明杰眼睛一睜,再次打量了我一眼,最后只說了一句:“果然不愧是熊正儀的眼光。”寒暄了兩句之后就在胡麗的陪侍下離開了。
胡麗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有了新的改觀,給我傳遞了一個盟友的微笑。
我目送著他們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才冷下了臉面:“敏姐,我們走。”
如果沒有之前穆天來韓國對我的警告,茶杯的警告和對我狀態(tài)的懲罰,今天跟杜明杰相遇的我絕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該說穆天有先見之明,還是該說穆天太通透人心?
我心里有一絲慶幸,幸好自己從來都沒有跟穆天成為過敵對,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緊湊起來了,“廢墟”和“百樂園”的專輯正式在國內發(fā)行起來,之前做好的音樂劇就成了最好的宣傳手段。有了超級新星節(jié)目的基礎,專輯的銷量也有了保障。而且還在原本的專輯中,重新錄制了我在超級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