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酒杯也迎合著別人的敬酒,蕭以恒再也沒有來跟穆先生說過一句話,似乎對我是十分的失望。
就算夢蘇對蕭以恒還有很大的影響,可我現在已經不是夢蘇了,蕭以恒又怎么會上當呢?
等到餐會結束,在場的十個人已經對其他九個人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評判,相信等到明天應該都知道了對方的地位和重量,那時候就是劍拔弩張的時候了。
“蘇小姐。”穆天去了洗手間,單獨一人的我卻被蕭以恒叫住了。
我轉身面帶笑容地看著蕭以恒:“蕭先生,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我聽過蘇小姐的歌,你的聲音真的讓人難以忘記。”蕭以恒掛著恬淡的微笑,自然得跟我聊著天,沒有絲毫的不自然。
“謝謝蕭先生的夸獎了,我真的很榮幸。”我加深了笑意,點了點頭。
蕭以恒拿出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我的專輯:“不知道能不能請蘇小姐幫我簽一個名,如果能寫上絕望里的那句話就最好了。”
“絕望”專輯的封面只有一句話,在女孩被掏出心臟后的瞬間v上就映出了一行蒼白的字,而這幾個字就寫在了專輯的封面:愛上你的那一天我就被判了死刑。
我接過蕭以恒手里的簽字筆在上面寫下了這一行字,隨后簽了自己的名字。
當我抬頭把專輯遞給蕭以恒的時候就看見了蕭以恒復雜的眼神,充滿了痛苦的悲傷和欣喜的希望,糾結在一起竟然有了一絲的水汽。
“蕭先生?”我疑惑地呼喚了一聲蕭以恒的名字。
蕭以恒趕緊收起了專輯,轉眼就換了眼神:“蘇小姐,真的很高興認識你!”蕭以恒跟我握了手,久久都不愿意放開我。
似乎,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有什么東西變化了。
蕭以恒的眼里充滿了堅毅,連帶著身子也變得更加的挺拔了。
我看見了走出來的穆天,隨意說了一句就道了別,但是我知道的確是有什么東西變化了,可是我想不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跟著穆天離開了,最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蕭以恒,蕭以恒一直看著我的背影,久久都不愿意離開。
“看來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半了,呵呵,沒想到進行得這么順利。”穆天的笑意泛在唇邊,陰謀的眼神滿是得逞的暢快。
“穆先生,為什么這么說,他已經知道我不是夢蘇了不是嗎?”我皺著眉頭,胸口有些難受。
“他已經知道你是夢蘇了。”穆天的語氣只有堅信。
我看著穆天,訥訥的說:“我是蘇半夢,不是夢蘇。”
穆天回頭看了我一眼:“你是夢蘇,根本就不需要證明什么。”
我的頭有些暈,穆天的話語讓我太矛盾了。一開始穆天都在強調我是蘇半夢,讓我跟以前的夢蘇劃清界限,現在又在不停地告訴我我就是夢蘇,不需要去證明什么?穆天,對你而言,我果然僅僅只是一顆任由捏癟搓圓的棋子呢,你說的就是真理。
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在蕭以恒面前裝作我是夢蘇,或者裝出我完全不是夢蘇嗎?
我想我是明白了。
坐上車之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我剛給蕭以恒簽名了,難道他是從這上面看出我是夢蘇的嗎?蕭以恒見過我的字跡嗎?身為模特的夢蘇幾乎沒有寫過字吧?
我嘆了一口氣,想要把剛剛蕭以恒翹首以待的悲愴畫面驅除出我的腦海,滿腦子都是回頭后看見的蕭以恒守望我的身影,真的讓人胸口好難過。
回了酒店沒多久,安啟然就敲門進來了:“梅若曦跟梅先生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太無聊來找你們玩玩。”
穆天哼了一聲:“安啟然,你還覺得無聊是嗎?看來我還是對你太客氣了一些。”
“別別別。”安啟然趕緊退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