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就是蕭以恒的賭場開業典禮,在內陸,賭場都是地下的事業,沒有人敢明擺著跟國家作對,蕭以恒也是一樣,打著珠寶店開業的旗號,把賭場修建得隱秘而豪華。
蕭以恒的賭場名稱為“珠圓玉潤”,怎么聽都像是珠寶店的點名,但這也是為賭場上了一層不容易看見的保護膜。
“珠圓玉潤”聲勢浩大,上流社會遠近馳名的人都來了,尤其是很多在賭場上吃得很開的人也都過來了,帶著女伴和笑容一同光臨。澳門那邊也來了不少相熟的人,首當其沖的就是梅先生和阮欽羽。
梅先生帶著幾位老伙伴一同來了,阮欽羽來帶著漂亮的女伴來了。看見阮欽羽,我就會下意識地想起任若冉,可惜現在的任若冉不知道漂流在何處,真的跟她說的一樣,四處流浪,沒有任何的消息。
穆天帶著樸園惠來了,才子佳人的模樣讓人羨慕,進來展廳后就跟梅先生和阮欽羽聊在了一起。我挽著蕭以恒的手臂隨著蕭以恒的步伐一起走了過去。
穆天竟然沒有襯衣西裝的搭配,里面的內里的領子有些高,把他的脖子包裹得十分完美。看上去總覺得不習慣,但是在穆天的身上又覺得理所當然。穆天看見我們走過來后笑著跟蕭以恒打著招呼,兩人友好的握手后,就客氣地聊到了一起。
這幾天都沒有跟穆天見過面,經過那一晚上后更加穆天會不滿于我,也就更加不敢問穆天的情況。
穆天似有若無地看了我一眼,嘴角似乎帶著嘲諷的微笑,一閃而過的眼神過去后再一看,他正在很認真地跟蕭以恒聊天。
梅先生哈哈笑著把自己長者的身份擺出來邀請著我們一起坐下看表演:“蕭小子倒是為這個賭場費心了,還弄了一個珠寶店出來,聽說名模袁青青領銜走秀是嗎?我這可是第一次現場看見世界名模袁青青的秀場,穆天你倒是有福氣。”梅先生說著說著就看著穆天笑了起來。
年前的會議上穆天是帶著袁青青去的,梅先生他們都知道了袁青青是穆天的人,所以這語氣里也多了一份揶揄。但是樸園惠并不知道,在梅先生提起袁青青的時候,我明顯看見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蕭以恒笑著說道:“我這有心也是拖了穆先生的福,沒有穆先生哪里能請得到袁青青小姐呢。”
“這么說,我這是大福氣了?”穆天也順著接著玩笑說了起來,在場的人都笑起來。
接著大家都坐在了座位上,準備觀看即將開始的秀場,說是珠寶店的開店秀其實就是為賭場“珠圓玉潤”的開場秀,等到節目落下,就該是揭開賭場的真實模樣的時候了。
袁青青是個出色的人,她在舞臺上的氣場是別人比擬不了的,那種對現場的把控能力比她的模樣更為出色。可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分散在身旁的穆天身上,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自從那天之后,我真的就再也沒有了對田雨澤的憤恨,反而把多余的思緒轉到了穆天的身上。所有的回憶都是自己瘋狂時被擁抱的胸膛,他說夠了,讓他來,然后把我推出了手術室,最后云淡風輕地把我接回了家,還說什么未來是他的。
那一刻只覺得恐懼而神圣,等到現在,反而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跳。
之后,就是碰到他嘴唇時他眼睛里的驚愕。那個眼神我閉上眼神都能出現,竟然清晰得我意想不到。
或許是我的視線太過于專注,穆天突然就轉了過來,跟我的眼神相互碰撞。
這一次,我是真的看見了他眼睛里的笑意,有些嘲諷的滋味,還有些無所謂。
我連忙坐直了背,把視線轉到了袁青青的表演上。
可我知道我集中不了注意力,因為穆天在看我。終于,我忍不住了,對蕭以恒輕聲說:“以恒,我去一下洗手間。”
蕭以恒點頭讓我小心點,燈光集中在舞臺上,下面就有些昏暗。小心翼翼穿過了會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