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恒的執著和溫暖讓我感動，一度讓我產生了想要再次嘗試感情的想法，甚至親口對蕭以恒承認了我是夢蘇的事情。即使沒有明白表示，但我和蕭以恒都明白，這件事情說開了，可我沒有想到，等待我的不是溫暖的追求，而是刺骨冰冷的徹查。

我坐在餐廳里，看著燭光下微笑著的蕭以恒，心里說不出悲喜。

“半夢。”蕭以恒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臉龐，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眼睛里多了一絲的擔憂，“我說過我能看出你的微笑，你現在不高興，怎么了？”

我輕笑了兩聲，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蕭先生，我怎么會不高興呢？只是累了。”

蕭以恒看了我剛剛收回去的手指，臉上有一絲的停滯：“半夢，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我可以改的。我現在是在像正常人一樣追求你，你也可以隨便要求我。”

“正常人一樣的追求嗎？”我淡淡重復了一遍，那幾天的相處，似乎真的就跟普通人一般，沒有所謂的利益的牽扯。可是，在我跟你說出了我身份的真相后，你說了希望能跟我像正常人一樣想愛后，你卻幾天沒有出現，瞞著我調查我的過去。這還能叫正常人嗎？

我捂住了自己的臉：“蕭先生，我不想玩這樣的游戲，我們可以換一個嗎？你想要什么，我直接給你好嗎？”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現在已經是精神疲憊了，你也好，穆天也好。幾乎在一瞬之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我不愿意認識的人。穆天只給我了五天的溫柔，然后就把我所有的投注的感情都畫上了終止符；而蕭以恒你也在一夜之間變得讓我看不明白。真的好累。

“半夢，我沒有玩游戲，我對你從來都是認真的，我從來沒有抱著玩的心態，你要相信我！”蕭以恒急迫得聲音都有些拔高。

“蕭先生，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我說著都要忍不住苦笑起來，我已經沒有辦法相信了，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相信你了，這個世界太虛假了，連我都是假的，還能說什么呢？

蕭以恒下了椅子，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蹲在我的面前輕聲說：“半夢，我所有的真心都擺在你的面前了，你說過要給我個機會的不是嗎？我知道我不可能有些方法不合適，我沒有試過去談戀愛，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你教我好嗎？我會為你改掉我所有的缺點。”

我看著蕭以恒焦急又真誠的眼神，咬緊了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辦。

蕭以恒見我久久不說話，趕緊抓住了我的雙手：“半夢，你要我做什么你才相信我，我發誓好嗎？”

我搖搖頭：“蕭先生，你是天之驕子，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發什么誓。”更何況誓言這東西就像是啤酒，一大半都是泡沫。

“半夢！”蕭以恒記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抓著我的手也更加緊了。

“你要我說什么。”我被這樣的蕭以恒擾亂得心神不寧，這樣的蕭以恒可憐又真誠，可我知道的又讓人心寒，我該怎么去相信。我也要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了，我無奈地說，“蕭以恒你要我說什么，你應該知道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是什么地位，我是什么人，你不是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嗎？”

如果不是我和穆天之間的關系藏得隱蔽，恐怕現在的你就要對我下手了吧，你怎么會容忍一個欺騙你利用你的女人存活呢？沒錯，我就是咎由自取，我有什么權利來譴責你調查我的身世呢，這是你對我應該有的戒備。

哪里來的信任？

可是，還是好難過，所有的一切都雜糅在心里，我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壞掉了。

蕭以恒的眼睛睜大了，似乎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你都知道了？”

蕭以恒的這個樣子就是承認了，我苦笑起來：“你沒有錯，是我的錯。”

蕭以恒趕緊搖頭，解釋道：“不是你想得那樣，我知道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