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地靠近了小巷子,一條漆黑又狹窄的小巷子出現在面前,處在繁華的鬧市到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十米左右的小巷子那一頭偶然有些昏黃的光芒閃過,時不時還會傳來摩擦的聲音,若不是我耳朵好,絕對發現不了著后面的異動。
我提了一口氣,盡量屏住了呼吸,慢慢靠近聲音的中心,期盼著那邊的人里沒有樸園惠。
走了幾步,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胃里翻涌起來。這個時候的我對刺激性的氣味有些敏感,雖然味道很淡也足夠刺激我的鼻子了。我捂住了鼻子,輕撫著自己的胸口,趕緊走了幾步,想要確定到底是不是樸園惠。
味道越來越濃了,我實在忍不住,扶住了一邊的墻壁就干嘔起來。從胃里涌出來的痛苦壓迫著我的神經,可是除了唾液什么都沒有,就連眼淚都逼了一點出來。
我擦了擦眼淚,剛一開手臂就聽見了咚的一聲。
一個黑色的人影猛然撞在了小巷子的道口上,一道昏黃的光芒閃過,男人滿臉鮮血驚恐猙獰的模樣出現在我的面前。突然的變故嚇得我倒退了一步,扶住了墻壁才控制了身形。
這個人死了。
我皺緊了眉頭,恐怕事情不妙啊。一般的小混混不可能斗毆到這樣的地步,更何況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可不是澳門這邊的古惑仔慣用的服裝。穆天的話在我的腦海里閃過,樸園惠成了我最好的擋箭牌,處在了最危險的高峰。
我上前兩步,撿起了男人手里的匕首。我忍住了胃里的翻涌,捏緊了手心,想要把自己身體的難受給壓制住。
手里的蛋糕也不知道丟在哪里了,我現在握著匕首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
黑色的后巷亮著好幾道光束,隨著人的動作來回晃動,給這條巷道點上了盈盈的光芒,也讓我把現場的慘烈看得清清楚楚。
跟身后的死去的男人穿著相同衣服的人是一派,一共有十多個,倒在地上的也有好幾個,其余的都兇狠地瞪著面前的人,手里拿著沾血的匕首沒有放松。另外一邊是穿著隨意衣服的人,全身都血跡斑斑,倒了的站著的都已經有些精疲力竭。最顯眼的是穿著黑色短裙的女人,出眾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笑容,咬緊了牙關拿著手中的匕首再往前沖。
這個人就是樸園惠,一個我完全陌生的樸園惠。
樸園惠踩著尖銳的高跟鞋,直接揣在了來人的臉上,良好的柔韌性讓她可以很好的轉身,而下一刻,手里染血的匕首就狠狠戳進了男人的脖子里。噴涌而出的鮮紅血液宣告著一條生命的消逝,男人沉重的身子砰的一聲栽倒在地面上,染紅了一地的灰塵。
樸園惠不停喘著粗氣,但是臉上沒有一點的害怕,而是滿滿的銳氣。
我的手在墻壁上挖出了一道血痕,我不認識這個樸園惠。
身為韓國練習生的樸園惠跟韓真矢完成了一筆交易于是憑借著韓真矢一曲成名,可是自己也身陷在虛假得愛情里不能自拔,成了一個畏葸不前的小女人。我的插入讓兩個人都有了轉變,樸園惠為了韓真矢盡心盡力幫助我,也因為韓真矢跟我徹底決裂,從此伴隨在穆天的身邊,跟我成了陌路。這才是我認識的韓真矢不是嗎?為什么現在變成了這樣,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樸園惠!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有多么的虛假,我所看見的樸園惠都是假的,就像別人看見的蘇半夢是假的一樣,帶著虛假得面具太久,就變成了真的。我的身后是穆天的幫助,讓我有了全新的身份,那樸園惠呢,身后又是誰在包裝她?
這些瘋狂的猜忌讓我腦袋都混亂起來,我的眼神閃爍,思緒不停在翻涌,分析著每一件我和樸園惠的相遇。
“謙叔!”樸園惠的聲音響起,我抬眸就看見了最后一個站在樸園惠身邊的中年男人被割斷了筋脈。
樸園惠開始后退,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