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失去金蔡妍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見了金蔡妍的這番話之后我腦袋里只浮現出了這句話,讓我緊張得手腳發麻。
“蔡妍,怎么了,突然說這種煽情的話?”我想要握住金蔡妍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彈。
金蔡妍看著我,慢慢道:“半夢,不是煽情,而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感受。感謝這兩年多的你愿意讓我陪伴你,這些時光讓我明白,我的追逐不會有結果我的等待也不可能會有結果,我能做的只有放下。”
“蔡妍?”我皺緊了眉頭,終于抓住了金蔡妍的手心。
金蔡妍扣住了我的手心,閉上了眼睛,在黑夜中輕聲說道:“睡吧,半夢,晚安。”
我靜靜地卡著金蔡妍的睡顏,了無睡意。莫名的,腦袋里突然想起來曾經看見過的一句溫暖的語錄,說“晚安”這兩個是最美的情話,因為晚安的拼音是“anan”,也就是“我愛你,愛你。”
我捂住了腦袋,嘲笑自己的白癡,竟然會想到這句話。但是笑過之后似乎就沒有了之前的難受,我閉上了眼睛,慢慢陷入了睡眠。
朦朦朧朧的時候,我分不清是在夢里,還是在夢外,我感覺到有人輕撫我的發絲。溫柔的觸感在我的頭上掃過,柔柔的很是獨特,隨后淡淡的聲音空靈著響起來:“我希望可以一直陪伴你,用朋友的身份。”
我想我做了一個夢,一個漫長又悠遠的夢,回到了在韓國當練習生的時候。剛剛進入公司的第一次軍訓,太陽很大,炎熱的味道幾乎要把空氣都蒸發了。所有人都在軟弱無力地往前跑著,我也在跑,跑得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救我。”
我聽見了微弱的聲音,我低頭看見了瘦弱的身體倒在操場里,像是一只沙灘上擱淺的鯨魚,可憐到即將死去。她的手拉住了我的腳踝,我伸出了手,把癱倒在地上的女孩扶著去了樹蔭的地方。
女孩抬頭看我的時候,眼睛里全是一層迷蒙,她直直地望著我就像是看見了從天而落的天使。風微微帶起,樹葉在我們之間飄蕩下來,緩緩打著旋兒落在了我們的鞋子上。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操場上救我的身影。”金蔡妍一次次說著,一次次在我的耳邊重復。
《廢墟》和《絕望》兩首歌不停地在我的耳邊回蕩,金蔡妍的聲音像是百靈鳥一般動聽,不斷地重復著我的歌曲,一次又一次
我睜開了眼睛,身旁沒有了金蔡妍的身影。
這幾天金蔡妍很少跟我說話了,漸漸地待在家里的時間都慢慢減少,我知道她在跟經紀人洽談了,畢竟要重新回歸娛樂圈也是一個大工程,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才能真正出現在大熒幕。畢竟當初的金蔡妍所有小有名氣但是還不到讓所有人都民記于心的地步,兩年多的空檔期會讓金蔡妍在國民面前重新成為新面孔。所以第一場造勢很重要。
我開始學著慢慢帶孩子,想著平安和安寧就是我的珺珩,只要照顧好他們,我也能照顧好珺珩。
我這幾天偶爾也跟翟曉軼通電話,我想了解珺珩的身體情況。雖然翟曉軼說他沒有權限進入實驗室,但是最后都會給我傳來照片或者視頻,我知道是穆天做的。但是我不敢直接跟穆天對話,我怕自己演不了太長的戲,穆天的聲音和呼吸都有可能讓我繳械投降。
我發了一個謝謝過去。
翟曉軼難得回了我一封短信:“半夢,你知道這是穆先生給你,你們互相喜歡,為什么總是要相互隔離呢?我不懂。”
我按下了按鍵,打了一排字過去:“曉軼,我羨慕你的不懂,明白之后才會覺得心有多痛。等到曉軼你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會慢慢明白這種感覺的,只是沒有誰會比我和穆天之間的情況更加復雜了。”
翟曉軼沒有回我了,但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的短信。
幾天后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