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以前的小套房,拒絕了蕭以恒的所有幫忙,我只想自己安安靜靜地畫畫。蕭以恒并沒有異議:“簡單一點好,我會護你周全。出名了,你反倒是會有麻煩。”
蕭以恒隨便找了一個在藝術圈里混了很久都沒有什么成就的人,是個人品不錯的人,但是才華平平。蕭以恒說畫了的畫就用這個人的名義去發表和比賽,等到他有名氣后,就舉辦畫展。雖然是別人的名義,但是我知道這是我的心血,我笑著點點頭,同意了。
后來我發現,我賣出去的每一副畫,都被蕭以恒一分不少地存在了一張銀行卡里,如果我不是偶然查了一下全款,我完全想不到我的銀行卡竟然可以有這么多位數字,有一種一下子變成了富婆的感覺,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可是生活并沒有我想象得那么平靜美好,蕭以恒在名義上包養了泉韋琪,說是要牽制泉韋琪,讓蘇半夢能在舞臺上走得更遠更順利。這些事情蕭以恒從來都不瞞著我,我應該是看得最清楚的局外人。
我還記得那次周年慶,蕭以恒說今天要引出一條大魚,還說要把已經成了廢物的楊希烈還給楊家。
我躲在外面聽著蕭以恒對蘇半夢說最后一次幫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蕭以恒怎么可能會最后一次幫助蘇半夢呢?為了蘇半夢,蕭以恒就算是付出了所有的性命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吧?
我看著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蘇半夢,心里滿是羨慕和嫉妒。這就是蘇半夢,漂亮又聰明,果斷又幸運的蘇半夢,我連她的一半都做不到。蕭以恒說得對,蘇半夢永遠是蘇半夢,永遠都沒有人可以替代,因為她的優秀無人替代。
可是她對蕭以恒太殘忍了,怎么可以這么問心無愧地利用蕭以恒對她的愛呢?
我捏緊了手心,趕緊離開了這里。
當天晚上蕭以恒再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呼著喊著的都是半夢的名字。我走過去搶走了蕭以恒的酒杯:“以恒,不要喝了,說好了要放手不是嗎?你還有我,還有我啊!”
“花,我好難過,我心里好痛。”蕭以恒抱住了我的身子,像個無助的小孩子。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蕭以恒再也不會把我和蘇半夢弄混了,可是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陪伴蕭以恒,我都沒有辦法把蘇半夢從蕭以恒的心里抹去。
我親吻著蕭以恒,不停地吻去他的眼淚:“你說過,只有我了不是嗎?依靠我好嗎?”
蕭以恒猛烈反問著我,在情事上從來不懂得溫柔的蕭以恒像是一頭饑餓的猛獸,喪失了一切的理智來發泄自己的傷心:“花,愛我好不好,花,你回答我啊!”
笨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一直都很愛你嗎?
可是你不愛我,你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我。
“以恒,我愛你,我愛你,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來愛你!”我熱情回應著蕭以恒,希望這樣就是一輩子。
后來我懷孕了,是蕭以恒的孩子。
蕭以恒必須要離開我,他說總有預感世界不太平了,他必須要去澳門爭奪自己的一方資源。我隱瞞了自己懷孕的消息,害怕蕭以恒會擔心我分心。我讓他放心去,我會好好待在家里畫畫。
可是澳門這個地方和我始終有一道隔膜,上次是蘇半夢回來了,這一次竟然是蘇半夢消失了。
蕭以恒就像是發瘋一般把澳門翻來覆去地找個不停,毛叔是蕭以恒身邊的人,連忙把我送到了蕭以恒的身邊,讓我把蕭以恒的情緒控制下來。可是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蕭以恒發瘋的情緒,如果蕭以恒突然在我的面前跳進了大海,我恐怕也會瘋狂地尋找,如果找不到,那我就會跟著蕭以恒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
我驚慌起來,萬一蕭以恒也有這樣的想法,那我怎么辦,肚子里的寶寶怎么辦?
我終于拉住正在翻找錄像的蕭以恒,看見了他赤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