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青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完全可以。我就先走了,可能要一周后才能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
“一周?”我疑惑了,檢查寶寶的情況需要休息一周嗎?我還是點頭說了一聲好,畢竟我沒有理由去限制袁青青的行動,或許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也說不定。
袁青青離開了,我看見了她撫摸自己小腹的動作,異常的輕柔,沒有了以往的灑脫。在最后關(guān)上門的片刻,我看見了袁青青低垂的眼眸里的悲傷。
我皺起了眉頭,想要叫住袁青青,卻怎么都叫不出口。
之前的那種瓷娃娃破碎的感覺又要涌上心頭了,一向堅強得可怕的袁青青在我的面前突然就脆弱成了一塊塊碎片,這種感覺讓人痛心得難以忍受。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想起了關(guān)昕越,想起了跟我說讓我給她收尸的關(guān)昕越。
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
趕緊起身去了盥洗室補了一個妝容,涂上了鮮艷的口紅,就給翟曉軼撥通了電話。
很快我就到了門口,翟曉軼已經(jīng)站在車前等著我的到來,他的臉上一片肅穆,沒有任何的微笑,站在原地雕像一般不怒自威。
我上了車,翟曉軼也上來了:“剛才在茶座里看見了劉總的人,在門口徘徊了一圈就離開了。”
我皺緊了眉頭,問道:“確定沒有看錯?是在袁青青離開前還是離開后,大概徘徊了多久,有沒有進來查看,有沒有跟人打電話?”
任何一個舉動代表的事情就是不一樣的,只怕劉總的心思難以猜測啊。這一次能不能給穆天交一份滿意的答卷很難說了。
翟曉軼啟動了車子,說:“我見過他,上次我們從新加坡回來劉總接應(yīng)我們的時候,他就在劉總的身邊。他大概在門口等了十分鐘,期間進來過一次。走到大堂的時候接聽了一個電話就趕緊出去了,在門口接了兩分鐘的電話,掛掉電話剛要進來的時候袁小姐就下來了。他看見了袁小姐,先一步離開了。行動太詭異了,我想對你有用。”
“是真的太詭異了。”我瞇了瞇眼睛,“他不愿意讓袁青青知道他來了,肯定對袁青青是有防范的,換言之,他是不愿意讓我們知道他來了。辛虧他沒有看見茶座的你。他的目的還有那通電話都太有含義了,這劉總究竟是幾個意思?”
翟曉軼開著車,沒有說話,并不打斷我的思緒。可我此刻有些琢磨不清楚,只是對劉總的防備心更加強烈了。我看著窗外飛馳的汽車,只覺得擁擠得令人心煩意亂。
很快就到了預(yù)定的酒店,劉總的人笑臉盈盈的站在門口迎接我和翟曉軼的到來。
來人一身黑色的得體西裝,手上還帶著白手套,像個卑躬屈膝的管家。
翟曉軼在我耳邊輕聲說:“就是他。”
我連忙微笑起來,款款走向那人,笑著說:“殷哥,好久不見,您還是這般精神呢。”
這個男人算是劉總身邊的紅人,姓殷。見過幾次面,但是說話的機會都很少,因為那時候都有穆天在,我只是依靠在穆天的身邊負責(zé)傾國傾城。
殷哥彎腰笑著跟我握手,說:“托劉總的福,但是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蘇小姐,蘇小姐現(xiàn)在一躍成了穆家的家母呢。”
我呵呵笑著,捂住了嘴角,眼睛低垂,視線集中在我鼻子之下的殷哥:“殷哥真是開玩笑,這事還沒有敲定之前可不能亂說,我不過是穆先生手下的一員罷了。”
殷哥個子很矮,一米七左右,跟身為模特的我比要矮一些,加上我穿著高跟鞋,把殷哥顯得更加矮小了。
我們客套了幾下就一起進了包間,包間里只有劉總和他的幾個得力助手。
劉總比之前胖了一些,看起來更加巍峨了。他親切地叫著蘇小姐,給我獻上了烈酒。我接過酒,跟劉總打了一個招呼,把烈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