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眼皮和眼睛都粘黏上了,涂了一層厚厚的膠水一般讓我的睫毛和眼皮黏在了一起。
好痛!
撕心裂肺的痛,抽筋拔骨地痛,痛得我渾身都痙攣了起來,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了麻木的感覺。我的手無力的抓著什么,想要抓住寫什么才能把自己的生命力注入其中。
一雙大手牽住了我的手,帶著熟悉的味道,把我的手腕抓住了。
“半夢。”
有人在叫我,這熟悉的聲音差點讓我淚流滿面,可我現(xiàn)在除了猛烈的咳嗽什么都做不到。
“半夢,不怕,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我整個人被抬了起來,被輕柔的放上了一個平坦的地方,我掙扎著,想要抓著男人的手說著什么,可是我的喉嚨被什么堵住,什么都說不出來。
“把錢三千被我?guī)Щ厝ィR上開車!”男人憤怒的聲音響起,帶著決裂的威脅,把還在嘶吼抵抗的錢三千直接打得沒有了抵抗的力量。
錢三千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嘶吼,帶著最后的掙扎,還在嘴硬:“蕭以恒,你跟華先生合作了,你這是背叛!你以為你這樣做了蘇半夢就會喜歡你嗎?蘇半夢這個婊子就是負(fù)心漢,她的手段殘忍,根本就不會記得你的任何一點好!華先生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蕭以恒的聲音冷冷的:“把他的下巴給我下了!”
“是!”隨著人的回答,錢三千的聲音從凄厲的慘叫聲中,慢慢變成了沙啞的無奈,最后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我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緊緊的:“以恒,以恒!”
“半夢,沒事的,不會讓你有事的。”蕭以恒把我放置在舒服的地方,車子慢慢啟動了。
我使勁搖搖頭:“以恒,穆、穆天,穆天在哪里?”
蕭以恒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到了身體的兩邊:“你流血太多了,我們先去醫(yī)院,穆天的事情我到時候告訴你。”
“不要,不要,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告訴我咳咳!”我的語氣有些激動,說著就咳嗽了起來,身體好多地方都在流血,甚至有種冰冷的感覺在我的身體里流竄。
“穆天不會有事情,倒是你,你能不能思考一下自己!你的生命里只有穆天嗎?”蕭以恒的聲音有些不真切,回蕩在我的耳朵里都覺得有些幻覺的味道,我甚至不知道說話的人是否真的是蕭以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得要命。
我皺緊了眉頭,嘴里只能機(jī)械地問著:“穆天,告訴我穆天的情況。”
蕭以恒握緊了我的手指,捏得讓我覺得有些難受:“穆天沒事,只是襲擊太突然,只能放棄了很多的勢力,讓華晨奇占了個先。梅先生把穆天救走了,現(xiàn)在的穆天應(yīng)該和梅先生在一起,阮欽羽他們應(yīng)該也要匯合了,只是要對付現(xiàn)在的華晨奇也是個問題。”
我松了一口氣,才感覺胸口郁結(jié)的地方舒服了很多,讓我沒有了之前的踹不過氣的窒息感。慢慢的,在蕭以恒越來越低的聲音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最后的一刻,只聽見了蕭以恒輕飄飄的聲音,他說:“半夢,你真傻,真的。究竟是什么讓你這么為穆天付出,在我心里,從來不是你配不上穆天,而是穆天配不上你。我也配不上你,你對感情的忠貞讓我很羨慕你知道嗎?你總是很明白自己的喜歡是誰,可以執(zhí)著的毫無怨言的付出自己的所有,可是我就像個瘋子一樣想要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因為我想要得到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喜歡,甚至連自己的真正的喜歡都不知道,卻在固執(zhí)的以為你才是我的追求。”
“半夢,謝謝你,用這段難熬的時光教會了我什么是愛情。”
“半夢,對不起,我的本意不是傷害你。”
“半夢,我想我早就對花音情根深種,卻誤以為愛的是你。”
“半夢,我對不起花音,我對不起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