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走了,帶走了一半的煩惱,也新增了更多的煩憂。
我在紙上不停的寫寫畫畫,開始制定一個又一個的方案,燈光的影子投射在我的紙上呈現出一大團黑色的陰影。我的某頭緊皺,感覺都不合適,甚至不知道方向。
我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凌晨兩點了,我把第二十九個計劃的紙團扔進了垃圾桶里,再一次否決了自己。心想著瞇著眼睛睡一會,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安叔過來。
安叔叫醒了我,我迷蒙了半刻,才清醒了過來。我抱歉的笑了一下,接過了安叔遞過來的文件,粗略地看了一眼,比我想象中嚴重得多:“安叔,情況很糟糕啊,難怪那些大佬一個個都打了退堂鼓,開始逼近穆天,恐怕他們也是看見了穆天的這一面吧。”
“沒錯,所以穆先生抵抗不了,但是穆先生本意也是要去澳門的。”安叔恭敬的回答道。
我點頭道:“嗯,下午的時候白狼就興奮地來告訴我了。安叔你先去用餐吧,我把這些資料看完,再跟你一起商量一下事情。”
安叔并沒有反對,在離開書房的時候說道:“半夢,你要多注意休息,你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好,熬夜的話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的,安叔。”我沒有抬頭,視線已經牢牢落在了文件上,開始在紙上一次次驗算各種可能性,人員的數量和到位程度,勢力的分散情況,還有其他的影響因素。
安叔幫我端進來了早飯,然后坐在一旁用手提電腦處理文件。
我的筆頓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安叔,我們就從這個權哥的勢力下手吧。”
“權哥在這群螻蟻中算是最大的一個勢力集團,也是對我們虎視眈眈的人之一,而且也有像華晨奇示好的意向。我們就拿他開刀,來個殺雞儆猴。”我淡淡道。
安叔卻是有些不同意:“可是我們現在殘留的勢力跟權哥比起來不相上下,根本就達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一個不當還有可能直接暴露了我們的真正勢力,到時候還會影響到這邊的合作計劃。畢竟這些大佬里,基本上都是跟穆天合作,都以為穆先生的另一半勢力是隱藏起來了的。”
我哼笑了一聲:“你說得沒錯,一旦對象選錯了對我們就是毀天滅地的打擊。這些我自然都考慮了,勢力的大小,打擊的力度這些。如果要選一個我們完全能拿下來的勢力,那么這個勢力絕對不大,對于那些大勢力而言起不了任何示威的作用。所以我們的對象一定不能弱,但同時我們必須要有必要的把我抓準她們的弱點,我選擇了很多個對象,全都調查和篩選過,只有權哥最合適。”
安叔馬上坐直了身體,問道:“半夢,你找到了突破口?”
我點點頭:“權哥資料里只有一個突破點,那就是他的合作方加情人——杜欣然。”
“杜欣然?”安叔似乎有些記憶,“我應該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但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安叔,你不清楚也正常,畢竟她從來不是一個重要的人物,但是對我而言,卻是一個離我很近的人。”我瞇了瞇眼睛,眼前出現了杜欣然抱著畫板坦然說出自己父親的弱點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拿著鮮花的劊子手,無害的表面陰暗的里面。“杜欣然安叔記不清楚了,杜明杰這個人應該有印象吧?”
“杜明杰曾經是杜氏娛樂公司的老總,也是包養了我三年的男人。杜欣然是他的唯一的女兒,但是杜欣然這個人話很少,腦袋很聰明動手能力也強,后來我才發現她的心很冷硬,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發現。是她親口告訴了我他父親的弱點,讓我利用錢三千滅了杜明杰的口。不不不,應該說錢三千是奪走杜氏的兇手,但是杜明杰是不是死了我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那之后杜欣然就直接休學了,繼承了母親那邊的錢財把要破產的杜氏撐了起來,可是后來杜欣然直接賣了杜氏,把父親和母親的勢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