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原來亮堂的賭場陷入了一片漆黑,閉上的眼皮也沒有了光影,只感覺突然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死寂。
停電?
不可能,怎么可能會停電,絕對是人為的做法,不知道是劉總這邊的計謀,還是穆天的安排?或者是第三方的人馬?穆天和劉總都沒有料想到會有停電的可能,也就是說有人在監視著這一切,并且插手了,在不知道狀況的情況下,兩方人都不敢動彈,導致了這一瞬間的寂靜。
但是這種局面并沒有維持多久,槍聲就響了起來。
“馬上派人查看原因,不能放一個人出去!”劉總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出來,在吵鬧的現場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我閉緊了眼睛,依然能在眼簾上感覺到槍口火花的閃亮光影,只能更加閉緊了眼睛,不敢動彈。
而我脖子上的匕首依然牢牢放在我的動脈上,在這混亂的場面里,匕首還有顫抖的跡象,一不小心就割傷了我的皮膚。我悶哼了一聲,一次次給割開皮膚的痛苦讓我隱忍了下來,沒有力氣去擺脫這樣無力的局面,更不敢發出聲音影響了現在正在應付劉總的穆天。
轟轟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是什么聲音,只是能聽見更多的人往里面沖擊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廝殺的槍聲還有各種叫罵的聲音,一瞬間,富麗堂皇的賭場變成了血流成河的戰場。
“?。 彪S著一聲驚叫聲的響起,我脖子上的匕首啪嗒清脆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臉上被濺到了一滴還殘留著溫熱體溫的液體。
是血液。
這個溫熱而濃稠的感覺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了。
“半夢?!钡詴暂W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癱軟的身子被翟曉軼小心地抱在懷中,“我馬上就帶你出去!”
我想要抓住翟曉軼的手,問是不是穆天已經做好了安排,是不是穆天可以全身而退?可是我全身都沒有了力氣,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乖乖地躺在翟曉軼的懷中,被翟曉軼帶離開了現場。
我依然閉著眼睛,我想是穆天不愿意我看見太多于血腥的場面吧,那么我就不必睜開了,即使睜開眼睛也只能看見槍支火花的光點。
慢慢的,耳邊的槍聲減弱了,我們離開了最中心的戰場。
翟曉軼直接踹開了一扇門,把我送上了柔軟的床鋪。
這時候我才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滿頭大汗的翟曉軼,他微微喘著粗氣,臉蛋有些紅。他用紙巾給我擦掉了臉上的血跡,用被子給我蓋住了身子,避免我有些凌亂的衣服泄露了春光。
東暉跟在翟曉軼的身后,一路到了這間房間,進來后就小心著關上了房間的門。
這里應該就是賭場里為大佬們準備的房間,床鋪很柔軟,只是現在的我只想趕緊恢復力量。
翟曉軼倒來一杯水,拿出一顆藥喂進了我的嘴里:“半夢,休息半個小時應該就能恢復力氣了,我把東暉留在你的身邊,暫時躲在這里,有任何的情況我會通知東暉的?!?
我看著翟曉軼,示意他我知道了。
翟曉軼喘了幾口氣,才說道:“多虧了你在賭場的四周都放置了信號輔助器,安先生才能在最快的時間跟穆先生取得聯系,并且把賭場的系統黑了,現在賭場所有的設施都在我們的控制下,監控設備更是如此,因此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里。穆先生那邊的情況還不是很樂觀,阮先生的人和其他老板的勢力已經去支援了,我現在就去接應安叔派過來的人?!?
翟曉軼站起來看著東暉,道:“半夢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有什么情況一定要通知我,我先走一步!”
翟曉軼說完就趕緊離開了房間,東暉把房間門反鎖了,并且把窗戶都檢查了一遍確定都鎖好了,就一把關上了窗簾,把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衛生間也沒有放過。確定沒有問題后,東暉就蹲在了窗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