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沒有啊,錢金鑫能給我說什么,就是在那幾天提了一下他之前的經歷,也說到了一把火燒了全家,我就有些好奇而已。”
穆天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點點頭就沒再提這個事情了。
我知道穆天心里還是有了一個疑慮,但是這個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講出來倒是復雜了事情。反正都要結束了,錢金鑫叫什么名字還重要嗎?連自己都不在乎過去,我有何必去好奇。畢竟這這世界上知道他過去的除了他之外應該就只有那個生死不明的幺爸了吧?
這幾天我幾乎都在醫院里待著,穆天和蕭以恒就在外面布置著兩手準備,警方開始積極向云南這邊靠攏了,錢金鑫也會以為是因為上一次曝露了行動的原因,馬上開始著手隱蔽,讓自己手下的那些大線都暫時壓下風頭。
等我出院后纏上了繃帶,穆天把我帶在了身邊:“我的身份不知道警方有沒有識破,如果認出來了,半夢就有些危險了,我必須把半夢放在身邊才放心。”
錢金鑫也很同意:“按時換藥就行,帶個醫生在身邊,多謝考量比較好。”
蕭以恒淡淡道:“這次警方的動作太大了,我懷疑錢先生你手下有他們埋下的臥底,不然我實在是覺得蹊蹺。以往來說,絕對沒有這次的嚴格吧,讓我們有些手足無措呢,什么都做不了。”
錢金鑫猶豫了一下,面色凝重,最后點了點頭,離開了。
我皺起了眉頭,小聲問:“那我們的人豈不是會被發現了?”
穆天搖搖頭,輕聲說:“我們的人差不多都撤退了,錢金鑫只要整頓自己的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這樣一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對我們是有利無害的。”
“亂軍心?”我點了點頭,明白了蕭以恒的意思。
蕭以恒走過來,聲音很低:“現在的錢金鑫肯定會很著急,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親自來一次云南,因為國內最大的毒梟要跟他親手交易。我已經查好了,這一次的時間就在月底的那幾天。時間緊迫,如果不能擺脫現狀,錢金鑫的交易就要冒很大的風險,所以這次的軍心是亂定了。”
我抬頭看了看蕭以恒:“也就是說我們最好的采證時間就是月底?”
蕭以恒點點頭:“沒錯,這次過后,錢金鑫就會縮回金三角了。這個人膽大的同時也很謹慎小心,處理了事情就會馬上縮回自己的龜殼,畢竟在金三角,沒有人可以拿他怎么樣。”
我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看來時間很緊迫啊。”
穆天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專心養傷,不要隨處走動,以免被誤傷。”
我抓住了穆天的衣服:“這段時間,有多少人是我們自己的人?”
穆天簡單道:“一半。暗地里做的手腳全是我和蕭以恒的人,警方的人顧慮太多不適合在暗線上行動。”
蕭以恒拍了拍我的肩膀:“總之你就好好休養,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和穆天,我先去收線了,免得被錢金鑫破了我的臥底。”
蕭以恒說完之后就馬上離開了,留下了我和穆天。
我推了穆天一把:“我知道事情很緊急,所以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自己會很好好照顧自己的,畢竟最后一場活動我是要參加的。”
“我怕的就是這個。”穆天看著我的眼睛,久久移不開目光。
我的左手臂上纏住了繃帶,掛在了脖子上,讓我的行動有些不方便,但是用另一只手摟住穆天的脖子還是有可能的。我踮起腳尖,抵住了穆天的額頭,一次次重復:“我是最好的人選,我會讓最后一戰漂亮地收尾。”
穆天手一勾就把我抱在了懷里,他把我抱上床,不允許我下床。
我笑著說好,對穆天說了再見。
穆天高大的背影很快就離開了這個暫時居住的房間,留下了專人來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