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陸寒川心尖上的人,她把人給罵了,怎么也該給陸寒川說一聲。
同時,她還想知道,他清楚了事發(fā)經(jīng)過后,到底會選擇幫誰,是站在道德那邊幫她,還是站在感情那邊幫戚雅。
電話很快通了,陸寒川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什么事?”
“寒川,剛才我和戚雅小姐通了一個電話。”傅小瑤連忙回道。
陸寒川眼眸瞇起,“你們說了什么?”
“我們說了”傅小瑤也沒隱瞞,直接將剛才的電話內(nèi)容說給了他聽。
他聽完后久久沒有回話。
傅小瑤有些心慌了,“寒川”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陸寒川終于回應(yīng)。
傅小瑤緊了緊手心,“抱歉,這件事情是我說得太過分了,如果你要怪我,你”
“我有說過怪你?”陸寒川挑眉。
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然聽得懂這里面誰對誰錯。
傅小瑤說話是難聽了一點,但的確是有道理的。
看來有些話,他是該跟小雅說清楚了。
“你不怪我?”傅小瑤驚訝。
陸寒川抿唇,“我為什么要怪你。”
“因為戚雅小姐啊,你不是很”后面的話,傅小瑤沒說了。
她實在無法說出自己老公在乎其他女人的話。
“這跟小雅沒有關(guān)系,我一向只講事實。”陸寒川沉聲說道。
傅小瑤內(nèi)心顫動,“可是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嗯?之前?”陸寒川瞇眼。
傅小瑤眼皮垂下,“沒事,我什么都沒有說,我先掛了。”
她飛快的將電話掐斷。
陸寒川看著已經(jīng)跳回了主菜單的手機,眸色幽深了起來。
他總感覺她最后像是要說些什么,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不肯說。
她在顧忌什么?
陸寒川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出個結(jié)果來,索性放下將喬木喊了進來。
“陸總。”喬木敲門進來。
陸寒川點了點手邊的一沓文件,“把這些發(fā)下去,另外接下來的會議由你主持。”
“陸總要出去嗎?”
“嗯,去醫(yī)院一趟。”陸寒川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車鑰匙。
喬木將桌上的文件抱起,“我知道了,陸總慢走。”
陸寒川點了下頭,出去了。
他一路開車去了醫(yī)院,到戚雅病房的時候,她正在昏睡,邵司年正在給她做檢查。
陸寒川也沒有打擾,放輕腳步走到墻邊靠著。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邵司年摘下手套從口袋里掏出鋼筆,開始在病歷夾上寫了起來。
陸寒川看了戚雅一眼,壓低聲音問,“小雅怎么了?”
“她受了一些刺激,昏過去了。”邵司年輕佻一笑的回道,好似昏過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陸寒川皺起眉頭,“受刺激?”
“對啊,聽她護工說,她接了個電話后就昏過去了,倒是你,你怎么過來了,我可沒有通知你,她昏過去的事。”邵司年用病歷夾指了指戚雅。
陸寒川拉開椅子坐下,“我過來有事要跟小雅談。”
“我能問問什么事嗎?”邵司年推推眼鏡。
陸寒川瞥他一眼,沒有回答。
邵司年嘖了一聲,“你這個人真是無趣,行吧,那你就自己在這里慢慢等吧,我先走了。”
他將病歷夾夾在腋下,哼著歌兒瀟灑的離開。
陸寒川十指交叉,微微弓著背,將下巴磕在交叉的手背上,眼神復(fù)雜的盯著戚雅看。
看了許久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認識這個女人了,越看越陌生。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么來的,甚至他還覺得理應(yīng)如此。